京城內,之前混跡在人群當中的三個人跪於桌案前,將發生的事情細細敘述了一遍。
「魔教教主殷安......」桌案前的男人冷聲,「這麼看來之前的事情都不是巧合,他是真的察覺到了。」
男人——當今的天子榮既,執筆在宣紙上寫下了殷安二字,最後重重划去。
「不過那又如何,朕身為天子,必要將這武林也收歸!」
榮既冷笑,「派出軍隊,就說魔教殺了皇室中人,朕要將其鎮壓!」
其中一人小心詢問:「哪位皇室中人?」
當今整個皇室只剩下了榮既一人,其餘的人早在對方登基的時候被處理得乾乾淨淨。
這個理由怕是會招人懷疑啊。
榮既笑容陰冷,「韶瑞白。」
「他?」
「他從小被送去了道觀,道觀沒落後改名換姓成了散人道士,不過朕可不會認不出他。他那張臉,跟生他的那個賤女人一模一樣,都該死。」
手下低頭,「是,我們這就去殺了韶瑞白,同時帶領軍隊鎮壓魔教!」
房間內只剩下榮既一人,他笑起來,眸中滿是野心與志在必得。
這武林終將落入他手,他該是唯一的王。
與此同時的一處郊外,殷安腳步趔趄,唇邊又有黑色的血緩緩溢出來。
毒還沒有完全解,他又強行動用了內力,一時間引得毒完全爆發。
「看來得去抓個人來解毒了。」殷安輕笑,毫不在意地抹去唇邊血。
視線突然落向後方,輕飄飄道:「少莊主打算跟到什麼時候?」
片刻後,一道身影從破舊的草屋後面走了出來。
當時三人追到一半卻是有岔路,最後決定一人追一邊,如今是端木悅碰到了殷安。
「你......又毒發了。」端木悅突然間臉一紅,「那你是不是需要人幫你解毒啊。」
「你看這周圍也沒有別的人,加上別人說不定對你不懷好意,我就不會,所以......」
話里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端木悅就差脫光了衣服說他要獻身了。
然而殷安笑盈盈,「所以少莊主打算幫我抓個合適的人來?」
「你!」端木悅咬唇,定定看著笑得雲淡風輕的殷安,突然間就垂下了眸。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在這一刻顯得失落無比,低下了驕傲的頭顱。
分明是對方先來招惹,現在卻又能毫不心動。
何等殘忍。
殷安正要再調笑幾句,心口卻突然一痛,那裡的半顆心臟正在瘋狂地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