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在角落裡嚷嚷，剛放出聲就被人堵了嘴。
「你自己幹了什麼，想幹什麼，自己心裡門兒清。」
本來這人來找他，說他只是想演戲，想求他帶他到溫家結交點人脈。
至於他能不能得顧宸銘（冷舒）的賞識，全憑他的本事。
他本想著這人好歹有點名氣，說不定還能幫幫他搭搭橋。
結果他機會也給了，人也帶過來了，還特意求了個讓他表演的機會。
你上去看人家什麼眼神啊？！
要不要臉啊？
別說是你了，今天要稍有不慎，我都得跟著你出去。
張總在心裡罵罵咧咧。
悠揚的鋼琴聲傳來，林凡的視線轉到台上。
台上的少年身著白色西裝，仿佛是從天而降的天使，周圍仿佛有光影圍成的輪廓，整個人大廳的人都沉浸在曲調里。
「這也太好聽了，他好帥啊！」
誇讚的聲音落入林凡的耳朵。
什麼東西，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
這群人耳朵不會聽，就捐了吧。
「聽說是從小學鋼琴的，還拜了著名的鋼琴家當老師。」
「比剛剛那個好多了。」
「他們之前參加比賽，也不知道那個林凡哪裡來那麼多曲子，把這小公子比了下去。」
「是啊，這作曲厲害是值得贏得，但台上的評委問他作曲靈感，磕磕巴巴一個也說不出來。」
「不會是抄的吧？」
「誰知道呢，主要是沒有證據證明啊？」
「哎哎哎，你們說那大賽，是不是兩年前那個？」
「對對對，就那個。」
「問我呀，我知道，我當時可是前主辦方代表之一呢？」
「姐妹，快說快說！」
「本來我還對他挺好感的，當然台上那個也不錯。」
「但是當時啊，他家境貧寒，人前裝得是一副小可憐樣，我當時都被他騙了，在親友群拉了不少票。」
「那後來呢？」
「後來就是評委們問他曲子怎麼作的，他支支吾吾的，我還以為是他緊張，還給他抱不平。」
「但是後面他的一些曲子，完全就和他的彈法合不上，跟小孩穿了大人衣服似的。」
「但是沒有證據證明他是抄的。」
「那些評委後來對他的印象就不太好。」
突然，她壓低聲音，湊近了幾個人。
「他那個冠軍也有貓膩。」
「大賽快結束的幾期，我那公司被收購了。」
「就是現在他簽約的那個公司。」
「我去，這麼離譜，那他怎麼還有臉標榜自己拿了第一，自稱天才的。」
……
一曲完畢，林凡也被幾個人拉到了酒莊門口，他掙扎著，身上做的妝造也全部亂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一縷白色像煙霧一樣的東西溢了出來，飄向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