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霄想著想著,腦子裡就給進水了,他甚至覺得他能聽見樓上水流的聲音,淅瀝瀝的,嘩啦啦的。
滿池。
滿屋。
等他反應過來時,身上已經蓋上了周余蓋過的薄毯。
似乎還殘留著芬芳。
「霄哥~」
寧霄心頭一跳,一隻玉一般剔透的手撫到他脖子,胸膛上,「怎麼坐這呢?天涼感冒就不好了哦。」
尾音帶勾,撩得人腎上腺素飆升。
寧霄無疑是狼狽的。
他拽著薄毯,聲音發緊,「你先回房,我一會來找你。」
周余低笑了一聲,在他耳垂上輕輕地咬了一口,「嘶…」
周余趁人不注意,一把拽走寧霄手上的薄毯。
「咻——」
周余吹了一個口哨,「天降神物啊霄哥。」
寧霄閉上眼睛裝死。
人生第一次放浪,就被抓了個正著,哪怕臉皮厚如寧霄,都要架不住。
「乖,先回房。」
周余拍了拍寧霄的俊臉,「霄哥,老師又沒告訴你麼?不可以隨便帶男人回家哦。」
寧霄裝死。
周余低笑了一聲,突然有了動作。
「嗯…」
三十鍾後。
『周肆三分鐘?』
系統貓:『……』不要不把我當活物。
『TMD給爺屏蔽麻感通感。』
一個小時後。
周餘氣呼呼地想跑出門,被寧霄一把拽進懷裡,小心摟著,「抱歉。」
周余「哼唧」一聲,不說話。
他現在後悔了,他要馬上下山,哪怕山下有刀山火海等著跳,他也要下去。
寧霄捧著那氣得鼓鼓囊囊的小臉一頓親親,「剛才就喊你先回房了,非不聽。」
「哼。」
寧霄親親那紅腫的小嘴,「我的錯。」
然後起身抱人上樓。
雖然剛就注意到這人又只穿他的襯衫,但是直到現在有手感,有了衝擊力,他才驚醒,「以後不許這樣穿。」
「哼。」
周余哼哼唧唧,滿腦子只想下山。
然而他不知道此時的周家正經歷著狂風暴雨,特別是給他們端酒的侍者,早已皮開肉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