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目的達不到了。
或許還會適得其反。
所以……真不如不見好。
藍止已經不行了,他又吐了口血,說話更加費力了。
他艱難的望向一旁自己的殘肢,朝女警官請求道:
“請把……那個指環……”
“唔,請交給……秦渢……”
藍止的喉嚨已經被那毒藥侵蝕得不成樣子了。
連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他咬緊血淋淋的牙關,拼盡所有的力氣說完了最後的話。
“別……請別告訴他,我……死了,的事情。”
“說……我會等他……”
“等到我老……等到,我死……”
原本還想多說些什麼的。
但那毒藥實在是兇狠。
藍止累極了,也痛極了。終於……
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七年後。
二十七歲的秦渢一步步走出了監獄。
他瘦了不少,依舊一身來時的黑色衛衣,頭上還戴著一頂鴨舌帽。
憑著藍止生前的那些安排,秦渢一直好好吃藥,好好服刑。
尤其是那每月一封的信,成了支撐他堅持下去的重要動力。
他總以為,藍止還在外面等他呢。
他不想讓他苦等一輩子,所以硬是拖著病體殘軀熬過了七年。
昨晚,秦渢又收到了秦如送來的信。
藍止在上面寫著,他會在他們從前的家裡,等著秦渢回去。
有了這份期待,秦渢一路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家。
那門的密碼鎖依舊沒變。
是他們結婚那天的日子。
轉眼前,都七年了。
都說‘七年之癢’,可秦渢絲毫沒有覺得倦怠。
他好想藍止,每天都在想……
推門而入的一剎那,秦渢立刻喊道,“學長!我回來了!”
“哦,秦渢回來啦~”
聲音從廚房裡傳來,但並不是藍止的。而是秦如的。
不止如此,之前同他交好的幾個‘社會哥’,也拿著彩帶和氣球從臥室里跑了出來。
手裡捧著的,都是給秦渢的禮物。
秦渢自然是高興的。
但現在他更想見藍止。
他接過禮物,也便問了句,“是學長叫你們來的嗎?”
幾人連連點頭。
七年前,在秦渢才入獄的時候,他們就收到藍止的信了。
可……誰都不敢提。
無奈,下一秒,秦渢就直接問了出來。
“學長呢?他也在給我準備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