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那些跋扈的貴族子弟,更視陸拾年為眼中釘了。
也想通過欺負他,來挫一挫他爹的銳氣。
於是,趁著陸拾年從宴會出來如廁。
好幾個比他半個腦袋的貴族子弟,便將他團團圍住了。
這些人都是勛貴子弟,甚至還有皇子公主。
陸拾年身邊的太監誰都不想得罪,只能悄悄退了下去。
瞧著陸拾年那張桀驁不遜的臉,那些貴族子弟更生氣了。
:“瞪什麼瞪!你是狗嗎!!”
:“我呸!就一個邊塞的粗人,憑什麼跟咱們同席啊!!”
:“可不是嘛,長得跟個黑煤球一樣,居然爵位還比咱們高!!”
陸拾年厭惡的掃了他們一眼,他稍稍扭了扭手腕兒,打算跟他們干架了。
畢竟他父親可沒教過他要謙卑禮讓。
他父親只說,遇到什麼不順心的,直接用拳頭解決問題。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準備開乾的時候。
一個稚嫩的聲音毫無徵兆的響起。
“放肆!誰允許你們當著孤的面欺負人了!”
陸拾年尋聲望去,這才發現,高高的牆角上坐著一個穿白色蟒袍的小人兒。
他比這些貴族子弟更白嫩,也更漂亮。
清澈的眸中還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見到習藍止的那一刻,所有貴族子弟都被嚇得跪倒在地。除了陸拾年。
習藍止在自己身上胡亂摸索著,似乎是想尋找武器。
但……他摸了好一會兒,明顯是沒什麼武器。
習藍止咬咬牙,只能不舍的從懷中摸出幾枚銀錠子來。
他氣鼓鼓的,隨後將手中的銀錠子狠狠砸在了那些貴族子弟的腦袋上。
一邊砸還一邊訓斥他們。
“下次再讓孤瞧見你們欺負他,孤就要你們腦袋搬家!”
那些貴族子弟紛紛應聲,一個個摸爬滾打的跑了。
後花園的小徑突然變得安靜。
陸拾年依舊昂著頭,目光始終停留在了藍止那張漂亮的臉蛋上。
藍止有些被盯得不好意思了,也便裝模作樣的咳嗽了聲。
他稍稍掩面,隨後朝陸拾年故作威嚴的開了口。
“愛卿,你還是小孩兒,不能這般盯著孤看哦~”
陸拾年直白道,“為什麼不能?”
“我父王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而且,我不是小孩兒,我十歲了。”
話音剛落,習藍止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甚至還朝陸拾年豎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