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里難道會有怪從後面抱住他,然後把手放他胸上?他想學的明明是攻擊的手段。
賀濯川在他身後悶悶的笑:「好了,不逗你了。我們來點真的。」
說著,他用修長的手指在莊杭後背上輕輕滑動,莊杭不自在的動了動。
賀濯川的指尖在他脖子後停住,然後慢慢蹭動著,皮膚摩擦帶了類似灼燒一樣的觸感,莊杭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緊接著就感覺賀濯川不知道撥動了他脖子後面的哪一根神經,他瞬間變得渾身無力,向後跌入了賀濯川的懷裡。
「唔……」莊杭發出不適的低吟。
賀濯川手上的力道沒有放鬆,反而愈發用力,莊杭用手指徒勞無功的,漸漸感到一陣窒息,視線里夜空中圓月的輪廓變得模糊,在他眼前混亂的搖晃。
賀濯川等莊杭的意識趨於迷亂才鬆手,他半跪下來,注視著莊杭躺在地上無力的平復呼吸,視線晦暗不明。
夜空中的圓月被一團烏雲遮蓋,不久前兩人間輕鬆曖昧的氣氛已經煙消雲散。
「被強行控制的感覺好受嗎?」賀濯川開口。
「咳咳咳……你瘋了嗎賀濯川?」
莊杭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渾身是灰,一雙眼滿是怒火的瞪他。
「副本里你命令我的時候,我也是同樣的感受。」賀濯川的視線無動於衷的從莊杭發紅的眼尾移開。
莊杭抬手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揩了下嘴角,突然笑了:「我說怎麼這幾天一直風平浪靜,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但其實你也清楚吧,如果我不按要求進神廟,神像在原地發狂的話,我們都會死。」
賀濯川沒說話,只是扭過了頭,側臉輪廓冷硬。
莊杭語氣沉靜:「我到現在還是認為,我那時的決定是正確的,我把五個人平安無事的帶出了副本,而你現在卻這麼報復我——你確定你不只是在泄憤而已?」
說到這裡,莊杭面露遺憾的搖了搖頭。
「沒想到,就算你從小時候就開始獨立生活了,你的內心裡,依然是個幼稚的孩子。」
「我不是孩子,我也不需要你來救我!」
賀濯川猛地轉回頭看莊杭,氣得眼尾發紅,喉結鼓動個不停。
他低聲怒吼:「你知道我看著你獨自進廟,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是什麼樣的心情……是你食言在先,你答應過我,以後不會再命令我做我不願意的事!」
「我沒有食言,我答應你的是『以後我做什麼決定,都先徵求你的意見』,但遇見我們意見不一又生死攸關的情景,我依然會堅持我的決定。畢竟我要為我自己的性命做主。」
莊杭解釋。
「狡辯。」賀濯川冷笑。
莊杭沒有再解釋下去,他知道有些東西註定無法調和,比如他和賀濯川之間身份上的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