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除了……
「最近怎麼不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不記得我了。」jelly微微嘟起紅潤的嘴唇,假裝生氣的樣子十分可愛,吸引了酒吧里不少目光。
但那個讓他目不轉睛的男人,卻只是垂眼看著香檳杯里的橙黃液體,修長的手指骨節緩慢敲擊著玻璃杯,發出清脆的迴響。
賀濯川還在想著另一個人。
一個讓他厭惡,又控制不住的被吸引,一邊刺出言語鋒利的刀,一邊又無法控制的給出關注和保護的人。
一個瘸子。
多麼可笑,他居然會控制不住自己,任憑自己被那個瘸子吸引,在副本里任憑他驅使,心甘情願做他腿下的獵犬。
「你願意做我的狗嗎?」賀濯川突兀開口問。
男孩的笑容僵硬了一瞬:「這是什麼新型的邀約方式嗎?」
「不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賀濯川解釋,「不管我說什麼,都要無條件遵從,不能有異議。」
「神經。」男孩作勢要走,身體卻遲遲不肯移動。
賀濯川抬手把酒杯里的液體喝乾,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就連歡場上的男孩都不願意幹的事,他一個闊少,居然這麼輕易就接受了。
如果他思維正常的話,他現在就應該找人把莊杭做掉,讓他再也進不了里世界,更別談在副本里對自己頤指氣使。
不,早在第一個副本開始前就這麼做了。
可是他那時沒有,莊杭對他的第一個指令就是給自己下跪,可他只是醒來之後不痛不癢的給了個警告,然後就任由莊杭騎在他頭上蹦躂了兩個副本的時間。
這不像他。
被酒精沖刷的頭腦里不斷重複播放第一次看見他時莊杭淡漠疏離的眼神,在學校里他賀濯川是人見人怕的太子爺,可在莊杭眼裡,他一直都是個狗仗人勢的跳樑小丑。
他們倆互相看不順眼,就該一直這麼下去,維持著劍拔弩張的關係,直到畢業了各奔東西,再不相見。
可賀濯川再眨一眨眼,畫面就變成了幽暗的海底,在海水混雜著無數氣泡的波瀾里,莊杭閉著眼睛對著自己吻下去,在自己面前放大的那張臉。
還有那兩片薄唇的觸感,他現在抿起雙唇,仿佛還有溫熱保留。
他瘋了,快要分裂了。
男孩維持著一個生悶氣要離開的姿態,卻也沒有真走,看卡座里高大俊朗的闊少藍眼迷離的看著自己,便又軟軟的靠了過去。
「怎麼,你有這種嗜好啊?在床上來個角色扮演,我也不是不行……」
賀濯川猛然一驚,腦海里憑空出現了莊杭仰面躺在床上的樣子,而自己就像一條真正的獵犬一樣,湊近他的小腿不斷嗅聞舔舐,然後一路順著咬上去……
男孩低頭看著賀濯川的褲子,微微紅了臉。
什麼嘛,表面上一副對自己不感興趣的樣子,自己隨便撥撩一下,不就有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