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杭本來想跟他一起去拿鑰匙,安洵以院長的抽屜有機關,不想讓莊杭冒險的理由拒絕了。
「哥哥,等等我哦。」
少年說完,就雙膝觸地,像只小狗一樣的爬進了寬大的書桌,在裡面鼓搗了半天。
莊杭在一旁等的無聊,索性坐上了沙發。
沙發的觸感與看上去一樣舒適,落地窗投下黃昏溫暖的陽光,莊杭不能抗拒的閉上雙眼,很快就在這片溫暖中睡著了。
莊杭的呼吸趨於平穩時,書桌那側的動靜平靜下來,安洵從書桌下站起身,邁著平穩優雅的步伐走向莊杭。
此時他身上那種怯生生的文弱感完全消失不見,藍色的眼眸里不再被朦朧的膽怯環繞,而是被另一種幽深的暗啞取代。
與此同時,他的身形隨著走近的距離猛然暴增,很快就到達了一個成年男人的高大體型,令人驚訝的是,他長著一張與賀濯川一模一樣的臉。
與賀濯川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快步走向沙發上側著頭酣睡的莊杭,將莊杭的頭輕柔的搬到了自己膝上。
「會對這張臉失去戒心麼……」
男人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手臂橫過來攏著莊杭的腰,腦袋深深的低下去,埋進莊杭的脖頸里,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他張開嘴,對著莊杭脖側的軟肉深深的咬了下去。
他的口水裡似乎有什麼抑制痛覺的物質,面對見血的傷口,莊杭也只是模糊的呻吟了一聲,然後就垂頭陷入了更深的睡眠。
吸食足夠多的血液後,安洵鬆開口,神經質的歪著頭,齒間未來得及吞咽的鮮血溢出唇角,又被鮮紅的舌尖舔掉。
他近距離注視著莊杭由於失血變得蒼白的臉頰,眼裡詭異滲人的神色逐漸轉變為平靜的溫柔,低下頭,輕輕舔舐莊杭脖子上駭人的傷口。
很快的,傷口恢復了平整,只留下了一塊曖昧的紅痕。
安洵滿意的用指腹揉搓了幾下那塊紅痕,直到它變得鮮艷奪目,才放開了手,恢復成原本羸弱的少年身形,對著莊杭打了個響指。
「啪。」
莊杭聞聲睜開眼睛,眼裡還帶著剛睡醒的迷濛。
「哥哥,我找到鑰匙啦。」少年並膝跪在他躺著的沙發前,一個巨大的黃銅鑰匙放在少年的手心上,更襯得少年手指細瘦。
「我睡著了?」莊杭坐起身,感覺身上有些虛弱無力。「我睡了多久?」
「也就幾分鐘吧。」安洵說,「你看這是你要的鑰匙嗎?」
莊杭將目光投放到安洵掌心的鑰匙上,只看了一眼就失望了,這並不是育嬰堂大門的鑰匙,他觀察過大門上的鎖眼,這個鑰匙的鑰齒和大小完全對不上。
「還有別的鑰匙嗎?」莊杭不死心。
少年搖搖頭:「沒有了哦,不然你去看看吧。」
莊杭起身到書桌前,那個緊鎖著的抽屜果然被打開了,裡面裝著一些零碎的東西,甚至還有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