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再不走,第一節晚自習都要上完了……”
【作者有話說】
謝銘非,不用愧疚,禮物沒有愛貴重。
第24章 同病相憐
謝銘非滿意地鬆開佟夏的肩膀,與他面對面對視著,明明他們之間隔了一個手掌還多的距離,但佟夏只堅持了幾秒便忍不住低下了頭。
謝銘非伸手摸了摸他的耳垂,燙得很。
他用微涼的指尖輕輕撥弄了下,佟夏便忍不住癢意想把頭轉向一邊,他實在受不了謝銘非這樣的撩撥,他簡直要丟盔棄甲,再無遮掩。
謝銘非卻皺眉低聲警告:“夏夏,別動。”
佟夏身體一僵,那股心火快把他燒著,他只好側過頭不去看謝銘非。
謝銘非感受到面前這人又乖乖縮回到自己所能掌控的範圍,滿意地摩挲著佟夏燙到發麻的耳垂。
感受到佟夏小小的耳垂中央有一個凹陷,謝銘非不悅地捏了一把,低聲問道:“什麼時候去打的耳洞?”
在謝銘非的記憶里從來沒有佟夏打耳釘這件事,一定是別人陪他去的。
他總覺得佟夏是很嬌氣怕疼的一個人,但現在他不得不提出質疑。
佟夏給修車店當學徒,細嫩的手指被磨出裂痕和繭子卻從沒抱怨過,甚至一聲不吭去打了耳洞,包括上輩子的紋身……
這些事情無一不在向謝銘非證明他的判斷和記憶出現了偏差。
他陷入沉思,小時候佟夏摔倒,哪怕連層細皮兒都沒擦破也會哭,時不時就要人說些軟話哄著,怎麼現在卻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佟夏眼睛裡滿是迷茫,他還沒從剛才的暈乎乎的狀態中緩過來,便聽到謝銘非這麼問。
什麼時候去打的耳洞?
佟夏仔細回憶了一番,開口道:“一年前?應該是升高中的那個暑假。”
他小聲說:“我那時候還喊你來著,但你說很忙,沒理我,我就自己去了。”
佟夏語氣里藏著一絲不易被察覺到的委屈,仿佛又把他拉回被謝銘非拒絕的那天。”
那時候的年紀比現在還小,佟夏心裡有些打鼓,那天求了謝銘非很久。
本來這事兒被拒絕也就作罷,可不知為何那天佟夏格外執拗,像是叛逆期姍姍來遲。
他獨自一人跑去鎮上的店裡打了對耳洞,女人拿著耳釘槍站在他身邊時,佟夏面上不顯,手心卻不停地在冒汗。
就是那天他決定單方面和謝銘非慪氣,可還沒氣幾天就把這事兒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