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系統好用就行,死物,有人情味兒抵什麼用處,滿足需求的同時能精確處理數據,就是一個完美系統。
沒人說他做的方案有問題,所以他自覺章珩俞就是在找茬,作為自己的直屬上級,也是唯一算得上是朋友的人,謝銘非沒把他這些話聽進心裡過。
章珩俞和他命不同,有錢人家的少爺,就算不拼命,也永遠有人托底.
所以謝銘非時常感嘆命運的奇怪,他們兩個天差地別的人,竟然也能做得來朋友。
章珩俞待人溫和,儘管是公司話語權最大的人,卻從沒擺過老闆的架子,對待每一個下屬都算得上如沐春風,挑不出錯處來。
所以在公司常流傳著,謝總看起來才像是拿主意的人。
章珩俞聽到後只是笑笑,他說:“謝銘非就是命不好,不然不會在我手底下做事。”
命這種東西,玄得很。
章珩俞調侃歸調侃,卻是打心底里欣賞他,謝銘非做的東西,別人都做不來,大概是因為其他人除了工作還有別的精神寄託,自然不可能把精力全浪費在這上面。
但謝銘非不同,他好像除了工作,找不到第二個能讓他實現價值的事情,所以力求完美。
章珩俞常常勸他,要找個知冷知熱的人吶,實在不行就帶他去酒吧認識兩個,說不定就看上眼了。
謝銘非沒答應過,除了那次被章總強行要求去了一次酒局,他以為只是喝酒應酬,直到房間裡進了幾個穿襯衫的學生模樣的男孩兒,他才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局。
只是他面冷,皺著眉時下三白的眼睛看著凶得很,沒什麼人敢往上湊。
章珩俞說他朋友也在這個飯局上,那個人也怪得很,按照他的脾氣,這種局能推則推,這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如果不是公司堆得事情太多,他肯定會親自過來。
謝銘非覺得章總雖然看起來不著調,身邊的人也經常換,但貌似對朋友還不錯,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謝銘非這樣評價他,所以才答應下來。
他看著季則為身邊那個男人擋了幾次酒,卻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他的事情謝銘非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他不是好打聽的人,儘管從沒提過,卻也不得不承認,季則和他,命運有些相似。
所以便更關注一些,只是在知道季則的愛人出軌以後,謝銘非不免感到錯愕,他覺得季則的生活,才是真正讓人羨慕的幸福日子。
陪伴那麼久的人,說離開就離開,可想而知,他有多痛苦。
那天他喝了不少酒,腦子混沌間,好像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謝銘非連忙抬頭看,是個不認識的男孩兒,他大著膽子為謝銘非夾了一筷子菜,謝銘非沒說什麼,卻也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