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夏又想哭了…
是得償所願的眼淚,但佟夏好累,他已經哭不出來了。
他笑著咧了下嘴,聲音卻依舊是哭腔:“謝銘非,你能不能再親親我。”
謝銘非沒說話,他直直銜住了佟夏的唇。
佟夏攥著謝銘非的手指,像找到了著力點,他閉著眼主動打開嘴巴,乖順地與侵略者糾纏。
佟夏覺得親吻這種事,自己也算一個小天賦型選手,和打架、逃課、喝酒一樣無師自通,但是帶來的感官ci激,是其他幾樣都不能與之相比的。
謝銘非揉著他發紅翹起的眼尾,他想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兒太淺了佟夏才有那麼多眼淚要流。
“夏夏是喜歡和我接吻的吧,那剛才為什麼要哭呢?”
“哭得叫人心疼。”
佟夏抿了抿腫起的嘴巴,低下頭專心捏著謝銘非修長的食指:“不怪我,明明是你,不知道在想什麼。”
“哪裡有人接吻完什麼話也不講的…還以為你後悔了。”
謝銘非笑了笑,語氣滿是溺愛,卻無比堅定:“不會後悔,怎麼可能後悔呢…”
他喃喃道:“不然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什麼?”
謝銘非朝他腫起的一邊臉頰輕輕呼氣:“我說,我剛才在想,表白是不是應該發個誓什麼的,永遠在一起這種話。”
“看別人結婚,好像是要有這麼一個儀式。”
……
沒搞錯的話,他們離表白也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
謝銘非是不是想得有些太長遠了?
…
佟夏問:“那你怎麼沒講呢?”
“我怕你接受不了…一上來就說一輩子這種話,會不會讓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呢?”
他心疼地摸了摸佟夏臉上的印子,不知道要幾天才能消退,那人下手可真狠…
謝銘非想起佟賓實這個罪魁禍首…
他暗恨,要不是他是佟夏的父親,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話又說回來,要是換成其他人,佟夏也不可能乖乖站在那讓他打。
謝銘非看著被隨手扔在床邊的信封,既然那家人不歡迎佟夏,那以後他們兩個過。
他要給佟夏一個更好、更舒服的家,那個地方…就不要再回去了。
只有這樣,佟夏才不會被他們傷害。
謝銘非親了下他的嘴角,替他整理剛才被弄亂的額發:“我不是臨時起意,我是真的想和你好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