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眷青要是在流浪,那池家算什麼?!
池耀光心中發苦,只希望這位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的弟媳婦不要再刺激他姐了,他真的擔心自家老姐終於忍無可忍,就算頂著受傷的身體也要開啟戰鬥。
池眷青笑容依舊:“應總,如果你沒聽清楚我的話,我不介意再複述一遍。”
應缺看著他,良久,發出一聲無奈又寵溺的嘆息,“我把池家的公司送給你,你不喜歡嗎?”
池眷青低頭垂眸,視線落在應缺握住他的手上,“贈予一家剛收購的公司,關係到公司的多方利益,不知道應缺的行為有沒有告知公司其他董事和高層?”
這話都沒用應缺回答,應缺帶來的律師就盡職盡責地解釋了起來:“應先生收購池氏,屬於他私人行為,其中花費用的也是他的私人財產,應先生有權對他剛剛收購的股份做出任何形式的處理。”
所有聽到這番話的人,腦海中都閃過一個詞,早有預謀。
然而應缺花這麼大功夫,到底預謀個什麼呢?總不能是預謀把錢送給老婆和娘家人吧?想不通啊,打死他們都想不通,越想不通就越是心裡痒痒。
永遠不要試圖猜測神經病的腦迴路,因為永遠猜不到。
池眷青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他抬頭望著眼前始終專注看著自己的人,語氣溫和地說了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樓下對面有家咖啡廳,我們去那裡說話怎麼樣?”
“說什麼?還要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池凌萱終於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上,簽字的筆發出清晰地咔咔聲,應該是筆身碎裂的聲音。
她一把將池眷青拉到自己身邊,氣得腦袋冒煙,銳利的目光死死瞪著應缺,“應缺,商場上的事是我技不如人,怪不了誰,賣了就是賣了,你想送誰就送誰,就算送給街邊一頭流浪狗,也和我們無關,但你要是繼續糾纏著我弟弟不放,我做鬼也要趴在你床頭讓你夜不能寐!”
應缺微皺著眉,十分不滿地看著她,“姐姐,雖然你是眷青的姐姐,但也不能搶眷青的東西啊,趴我床頭是眷青才有的資格,你的話我是不會答應的。”
眾人:“……”
無語又好笑是怎麼回事?救命,他們到底還要不要離開這裡?
池凌萱的手好癢,真的好癢。
冷靜,冷靜,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打了應缺,自己也會痛,為了這個神經病傷上加傷實在不值得。
一隻手安撫地拍了拍池凌萱的手背,溫和平靜的聲音仿佛能安撫人的心靈,讓人那顆浮躁的心瞬間熄了火,“姐,放心,我就是和他說說話,有些事,不說清楚永遠解決不了。”
池凌萱胸口還在急促喘著氣,看著但真是被應缺氣的不輕。
她緩了緩,看了看池眷青打定主意的模樣,即便心中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尊重弟弟的想法。
她扭過頭,別開眼,煩躁地抹了把臉,一副極其不想看見應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