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和他結了婚,和他纏綿繾綣過的男人,其實在不知道哪天就會毫無預兆地死去。
池眷青的手壓在應缺的脖頸上,冰涼的觸感讓應缺有一瞬懷疑池眷青的手剛從冰箱裡拿出來。
他垂眸試圖看一看池眷青的手,卻什麼也看不清。
“眷青,我剛醒,你就要和我說這種事嗎?”
他沒有否認情蠱這件事,沒有否認,就是默認。
“你都不心疼我了……”應缺嘆息聲惹人生憐。
屋內傳來一道無奈又縱容的聲音,“公事你不喜歡,你喜歡的又不想說,那你想說什麼?”
應缺就想談情說愛,他現在急缺糖,只想要甜甜甜。
“想你。”
池眷青垂眸,“好,那就說我。”
“你為什麼和我結婚?”
應缺剛想開口,一隻手便穩穩卡在他的脖子上,指尖輕扣著他脆弱的肌膚,只要稍稍用力,就能阻斷他的呼吸。
“想清楚了再開口。”
池眷青聲音依舊如閒話家常般隨和,仿佛此刻不過是在和應缺隨意聊著天,而他的手也並沒有捏住應缺的命脈。
心跳亂了幾拍,卻並非是緊張。
應缺低頭,輕輕勾唇。
“青青他好美啊。”
“連卡我脖子的動作都做得這麼好看。”
這個美並非是讚美對方外貌出眾,而是表達自己的欣賞。
999:“……宿主,你喜歡玩成年人的字母小遊戲不用告訴我。”
它不想當受虐狂,也對別人當受虐狂的心理活動不感興趣。
應缺沒搭理小笨蛋。
“我現在說對你一見鍾情,那你肯定是不信了?”應缺想了想道。
池眷青似乎是笑了,“你希望我信嗎?”
黑暗中,那道視線始終落在應缺身上。
“如果我說希望呢?”
“好,我信。”池眷青聲音始終溫和,寵溺的姿態極輕易地讓應缺沉迷進去。
“我好喜歡你啊。”
心電圖軌跡顯示他說的是真話。
但其實池眷青並不需要心電圖的佐證。
他的另一隻手輕輕撫上應缺的眉眼,一點點描摹他的輪廓,“我知道。”
他知道應缺喜歡他。
池眷青學過心理學,幾乎沒人能在他面前說謊。
他一直都知道,應缺對他的喜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