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下去就回家吧。”
最後,她也只有這句話能對池眷青說。
回到家,應缺就屁顛屁顛湊了上來:“青青,姐姐沒有怪我吧?我真的只是和他們開個玩笑。”
他一副警惕池凌萱在池眷青面前說他壞話的模樣,看著好笑。
池眷青反問:“做都做了,還怕別人說?這可不像你。”
應缺理直氣壯:“別人當然不用在意,但你又不是別人。”
池眷青也不去管這話里的真假,突然提起了別的,“黃總回來了。”
應缺:“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去問問廚房晚上吃什麼。”
池眷青將人抓住:“跑什麼?我又沒說他和你有什麼關係。”
“……本來就沒什麼關係。”
池眷青笑著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應缺別開視線。
“我姐今天叫我回家。”
“她怎麼這麼壞啊,誰好人家的姐姐讓人家夫妻分居的?她是想破壞我們夫妻感情,青青你不會中計吧?”應缺轉頭目光直直看著他。
池眷青:“我拒絕了。”
應缺一秒乖巧微笑。
池眷青上前,傾身將應缺卡在自己和沙發靠背之間,讓他退無可退。
伸手用指腹在應缺微微勾起的唇角點了點,目光仿佛回到了從前在一起時的溫和平靜。
“應缺。”
“你說把你的餘生交給我,那你知道自己的餘生還剩下多久?”
“你想過你用燃燒生命喜歡我,在我心裡有多重的分量,會留下多深的傷痕嗎?”
“想過你餘生耗盡後,我怎麼填補那份丟失的禮物嗎?”
應缺轉了轉眼珠。
池眷青拍了拍他的臉,“想不出來,就慢慢想。”
“我們打個賭吧,要是你想不出辦法,那我也在你心上掏個窟窿,這樣,就算你還給我了。”
池眷青莞爾,連目光都溫柔似水,看不出半點鋒芒,他一直都是如此,即便是說著見血的話,也是溫柔的。
應缺卻感覺到了被春風颳骨的寒冷。
那是春風唯一的一絲恨意,恨他的無情和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