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惜君將披風交給對方。
小廝想說他家少爺有銀子便什麼都有,水月樓還能讓他冷著?
然而眼前這人也是他目前得罪不起的,說話就比之前委婉了不少,像這種說出來除了得罪人沒有半點用的話,他最終還是咽回了肚子裡,拿著披風走人。
朝寒沅眼珠轉了轉,“哥,你不生氣?”
朝惜君不知道她到底哪裡來的理由覺得他應該生氣。
見他有些茫然,朝寒沅訕訕笑道:“見他最近纏著你,還以為你們……”
朝惜君微微皺眉。
朝寒沅打住,“行行行,我以後不亂說了。”
朝惜君:“最近你回來那麼晚,做什麼去了?”
朝寒沅別開視線,雖然知道朝惜君看不到,但她知道他能感受到,“我能做什麼?什麼也沒有。”
朝惜君明擺著不信。
“你身上有松香味,從誰身上沾的?”
朝寒沅:“……”
“你見到慕容儀了?”雖是疑問,卻是肯定的語氣。
朝寒沅無奈嘆了口氣,想瞞住他真是太難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偷偷去掃個墓,想告訴他們,害他們的人要去陪他們這個好消息,就被人發現了。”
當初被判流放的是其他人,宋家夫妻,也就是她的父母都是被判處斬,她因為年紀小,在流放途中,被姨母用一具死屍換了出來啊,免了當真死在流放途中的命運。
後來更是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為由,將她繼續藏在京城。
她也沒想到,那人竟然還記得宋家,回來京城,竟然還會辛苦找到宋氏夫妻的墳塋,特地來掃墓。
她已經躲得很快了,卻還是被對方發現。
這幾天一直被糾纏,她都想躲在外面不回家,免得帶來麻煩。
她總覺得,要不是因為應缺也住這兒,那人早就翻牆進來了。
朝惜君沒插手她的事,“你自己看著辦。”
是做朝寒沅也好,做宋棲雲也罷,他都無條件支持。
當晚,應缺半夜才回,輕手輕腳進門,卻仍是在進去後聽到一道聲音,“回來了?”
應缺頓了頓,“誒,回來了。”
朝惜君點亮一盞燈,尋常他們都是用的油燈,是應缺來了後,大手一揮全都換成了蠟燭,點亮一盞就已經夠明亮。
應缺清晰地看見朝惜君在燭光下的眉眼,依舊是那麼漂亮,是輕輕一笑,便能安人心神的程度。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下次再來,還需要亮一盞燈嗎?我提前點著,你隨時回來都能看到。”朝惜君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