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缺真誠發問:“……有嗎?”
朝惜君肯定點頭,“有的。”
應缺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沒有阻止你進行正常的夫妻生活啊。”
朝惜君:“……”
他覺得自己被冤枉了,“青青,我真沒攔著你和你娘子睡吧?我有說過這種話嗎?沒有吧?”
你天天爬人家床上,霸占著另一個位置,卻義正辭嚴說沒有阻止人家夫妻正常生活?
朝惜君:“……所以這還得怪我自己誤解,不抓住機會?”
應缺無辜攤手,表示不然呢?
999看著宿主滴溜轉動的眼珠,就知道對方心裡打著鬼主意。
應缺確實沒說過不許朝惜君和別人睡沒錯,可他也沒說過可以啊。
找漏洞鑽空子宿主一直很厲害。
朝惜君:“那我今晚不和你睡了。”
應缺:“你想在水月樓留宿?可以啊。”
他眨了眨眼睛,轉身抱住朝惜君的腰,輕輕附在對方耳邊,“可是,這樣的話,我就要在家獨守空房了,你確定忍心丟下我嗎,青青?你可是我最好的,唯一的好兄弟。”
朝惜君眼皮跳了跳,很想他看看自己的動作再說話。
在軟榻上抱著別人的腰,湊得比剛才那些姑娘們還近,都這樣了,還一口一個好兄弟?
誰家好兄弟是你這麼做的?
那些從出生都是一起的雙生兄弟也沒有你這樣的。
然而如果朝惜君是常年失明,那應缺就是選擇性失明,任憑朝惜君想怎麼對他指出這些行為的不妥和不合之處,應缺都能一直裝傻充愣,假裝什麼也不知道,也什麼都沒發現。
好兄弟嘛,抱一抱,親一親,多正常啊。
別人說不正常?那是別人有問題。
朝惜君輕輕推他,“我忍心。”
應缺將他抱得更緊,也湊得更緊,臉上滿是不信:“是嗎?真的忍心?”
朝惜君點頭。
應缺:“不,你不忍心。”
朝惜君還是沒忍住,笑了。
應缺:“我就知道,我說的才是真的。”
朝惜君被他抱著,不知從哪兒來的安然讓他並不想破壞此時的氛圍。
似乎只要應缺願意,他就可以一直這樣被對方抱下去。
朝惜君從來不知道,自己是這麼不挑,這麼寬容的一個人。
也不知道水月樓準備了怎樣的大餐,朝惜君都感覺應缺的假寐變成了真睡,也沒人上來。
應缺將頭埋在他懷裡,朝惜君輕輕低頭就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