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惜君:“誰說的聘禮?”
朝寒沅:“……我。”
朝惜君:“誰說的婚禮?”
朝寒沅緩緩偏頭,“……也是我。”
朝惜君:“誰語焉不詳,讓他誤會?”
朝寒沅惱羞成怒:“那還不是因為你,連幾壇酒都不給我釀!”非要她自己釀,她釀的哪有他的好喝嘛。
朝惜君點了點她腦袋,“自己成親的喜酒自己親手釀不是更有意思?”
“讓你懶,以前不好好學。”
釀酒技術是從他們母親家裡傳下來的,兩人的母親是親姐妹,朝惜君的母親自然也教了朝寒沅,只是這丫頭小時候貪玩不好好學,自然比不得朝惜君。
朝惜君找了鋤頭,在院子裡一棵樹下某個位置開始挖,挖了好一陣,才終於見著動靜。
朝寒沅來幫忙,把下面埋著的東西取出來。
是一壇看著就很有些年份的酒。
還沒開封,朝寒沅就覺得它很好喝,問就是直覺。
朝惜君將酒罈上面的泥土擦掉,露出漆亮的壇身。
“這是娘當年給你埋的女兒紅,幸好,還有機會把它取出來。”
朝寒沅:“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不成親,就喝不著了唄?”
朝惜君:“不然呢?”
朝寒沅:“……”
朝惜君將酒留給她,就要回屋睡覺。
片刻後,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哥。”
朝惜君微微側頭。
“開封的時候請你喝第一杯。”
朝惜君揚眉:“不然你還想給誰喝?”
朝寒沅笑了,下一刻又忽然斂了神色,“反正你屋裡那個沒份兒。”
朝惜君:“……”
沒關係,他可以把自己的那杯分給應缺。
年後,朝寒沅就出嫁了。
應缺表示自己才不看她得意的樣子,那天特地在回來自己根本沒住過幾天的侯府。
只是住在侯府里也不安生,讓府里的下人們輪流給他探聽消息。
每隔兩刻鐘就有人跑過來稟報。
“侯爺,賓客上門了!”
“侯爺,迎親隊伍也來了!”
“侯爺,新娘子出門了!”
“侯爺……”
“侯爺……”
應缺吃瓜子吃得上火,忍不住起身去院子裡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