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缺的存在讓其他人對隋意眼光的評價降低,卻又讓隋意心性的評價提升,也是沒想到的。
幾天拍攝下來,導演雖然覺得這和自己原本的計劃不太符合,但事已至此,即便拍攝的東西不同,導演也有辦法讓他們的效果殊途同歸。
到了節目錄製最後一天,不僅導演有些興奮和緊張,嘉賓們也紛紛躁動,只有隨意正在一臉淡定地吃著早餐。
柯瑥到底年紀最小,最沉不住氣,年輕氣盛就是說的他。
他湊到隋意面前,拉開椅子坐下:“你都不說些什麼嗎?”
隋意疑惑地眼神正好:“什麼?”
柯瑥用手肘碰了碰他,小聲道:“就是你和樓上那位啊,你是不是忘了,節目結束後,你就沒有理由再來這裡了,到時候……”
柯瑥眼神暗示。
隋意放下筷子,禮貌微笑道:“我是自由守法的公民,有權利自由出國,只要我想,我隨時都可以在來。”
柯瑥:“你願意來,這裡的門卻不一定向你開。”
“那就不勞柯先生操心了。”一道聲音冷冷地從身後傳來,柯瑥差點沒摔個蹲坐在地上。
他堪堪穩住椅子,緩緩回頭,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唇角,“應、應先生……”
是的,柯瑥沒有叫應缺的名字,事實上,節目錄製到現在,除了隋意,應缺也沒一次和人說起過自己的全名。
“有空操心別人,不如回房間看看自己行李收拾好了沒有。”
柯瑥:“……”這就明晃晃地趕人了?
這個人裝都不裝一下的,他真的,我哭死。
應缺只賞給柯瑥那一個眼神,接著便轉頭看向隋意,專注良久的目光坦蕩,沒有絲毫遲疑,半晌,直到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力,讓空間悄無聲息變得安靜下來,這才微微一笑問:“隋老師先前說,想在我這兒找份工作還算數嗎?”
隋意看著他,明明心跳的頻率沒有任何變化,但他就是感覺到,有什麼地方,悄悄湧上無數期待。
“應先生想聘請我做什麼?”
應缺輪椅上前滾了一圈,像個完美的圓,補全了最後的空缺。
“聽說隋老師很會教孩子。”應缺眨了眨眼睛。
“我家有個三歲零255個月的孩子,想要請你來做他的家教,不知道隋老師願不願意?”他一本正經道。
沉吟片刻,他才轉了轉眼眸,微微抬頭輕笑一聲問:
“至於時間……直到他此生盡頭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