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在糾結,蔣二公子卻已起身向外。
“你走哪兒去?”
“偶遇。”
“他那病秧子夫君還在。”
“正是他在,若非你想與他私會?”
“……”
如此,一人便成了二人。
不多時,應缺身旁便多了一位白衣公子,“二位,茶樓客座不多,可否容我與二位拼個桌?”
白衣公子身旁,還有一藍衣公子相隨,拱手稱禮,態度倒是不錯。
然,應缺低頭望向桌面,七八點心,三兩壺茶,便將桌子占去大半。
如此,竟還有人前來拼桌?
抬眸望向崔拂衣,後者卻已眸光微亮,欣然應允。
“二位請坐。”
應缺:“……”
他眼眸微轉,目光落於二人身上,若有似無帶著打量。
“蔣兄,王兄,這是……我家夫君。”崔拂衣略一卡殼,輕輕一瞥,眼含柔光,“你們不必客氣。”
應缺微微一笑,“原是夫人舊友,應某在此失禮了。”
蔣二公子與王七公子未曾想崔拂衣如此坦然直白,心中已然知曉,對方與眼前這位夫君當真親近。
二人雙雙拱手,算是施禮。
應缺抬眸一掃,一名護衛便主動上前,“不知二位公子是何口味,小人再行點單,今日我家夫郎與舊友相會,自然該我家公子請客。”
護衛言語客氣,盡顯主人姿態,而他所代表之人,顯然是那言笑溫和,鋒芒不顯的崔拂衣夫君。
“咳……”應缺輕咳一聲,“在下身子不好,若有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哪裡,該是我二人打擾才是。”
雖未有表現,二人卻隱隱覺得,應缺對他們並不歡迎。
崔拂衣正欲再次為應缺倒熱茶,手試茶溫,卻覺茶微涼,便喚人將茶壺重新放於爐上燒一燒。
“可覺得冷?我將窗戶關上。”崔拂衣關切問。
應缺笑染眉眼,“是有些,可屋中燒著爐子,若再將窗戶關上,恐二位公子覺得悶。”
崔拂衣便道:“且留條縫便是。”他竟也問都不問那二人,便徑直起身關窗。
二人默默對視一眼
應缺眼含歉意,唇角卻隱隱微揚,“在下身子不好,夫人過於緊張,讓二位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