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是吻吧?
應缺未曾對此有任何解釋,自那日回院後,崔拂衣也不曾提起。
卻心中隱隱知曉,那吻與他輕描淡寫,玩笑般的舔舐並不相同。
而今他們之間,也與從前似同非同。
他們仍然夫妻,仍相敬如賓,卻又不僅僅相敬如賓。
“夫人瞧我,我便當自己貌美如花,被夫人時時惦記了。”應缺玩笑聲響起。
崔拂衣這才發覺,不知何時,自己又將目光落於應缺臉上、唇上。
他面色微有些許不自然,卻仍未退去,似羞似惱道:“別的暫且不提,夫君這麵皮,倒是比往日結實許多。”
應缺自覺自己始終如此,未有厚薄之分,崔拂衣這般說,定是從前不甚了解,如今更要多多了解才好。
他伸手環住崔拂衣腰身,微微笑道:“夫人莫要冤枉於我,不信,便親自瞧瞧。”
他眼尾微挑,滿含笑意。
笑意似能傳染,漸散於崔拂衣眉眼,令他時時別開眼,又時時轉回眸。
他大約是極愛眼前這雙眉眼,漸沉下頭,俯身吻去,從眉梢,至眼尾……終於唇畔。
由淺嘗輒止,到繾綣纏綿。
眷戀久久,不肯離去。
第112章 沖喜16
自那日起, 如那般甜蜜與親近便時常發生。
或是應缺先起,又或是崔拂衣先動了念,然最終都殊途同歸。
初初崔拂衣尚且還有意避著下人, 然日子一久, 時而情之所至,哪裡還記得其他。
主子們感情好,下人自然歡喜,王妃也更是歡喜,賞賜如流水, 每日未曾斷。
崔拂衣見狀反倒稍稍收斂, 無人時還輕斥應缺:“都怨夫君不知收斂, 如今倒好,傳出去讓長輩笑話。”
應缺覺得冤枉,“夫人, 分明你也歡喜, 你也主動,莫非你主動時,也怪我嗎?”
崔拂衣振振有詞,“那是自然,得怨夫君如何生得這般動人, 直勾人心。”
應缺笑,“如此說來, 倒真是我的不是了。”雖然夫人無理取鬧, 但他誇我勾人誒。
崔拂衣見他竟不辯駁,反而順勢認下, 反倒將他襯得當真是在無理取鬧,一時赧然。
心下暗忖, 自己從前有如今這般嬌縱嗎?
自嫁與應缺後,他竟是逐漸變得自己都險些認不出了。
崔子衿的過往當真如應缺所言,似是成了另一人,另一生,而今無崔拂衣毫不相干。
但,不同於從前所想的不甘,如今他竟只有些許遺憾,且不知何時,這些許遺憾便也如那前塵一般,隨風散去,再不見蹤跡。
情場得意,應缺身體似也隨著心情逐漸好轉,便是入了秋,也極少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