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缺搖頭。
崔拂衣笑,“看來我應當再咬得狠些。”
應缺:“……”
應缺故作難受:“我拿夫人小心翼翼捧在心裡, 珍之愛之,夫人卻只想要我疼, 如今, 我倒是當真覺得心疼了。”
崔拂衣低頭伏在他胸口,“讓我聽聽。”
明明只聽得心跳一聲一聲, 卻聽不得心痛半分。
崔拂衣卻似是能聽出來一般,垂目闔眸, “夫君心疼,我也心疼。”
“夫君若真珍愛我,便也當珍愛自己,如此,便不疼了。”崔拂衣輕輕吻他。
應缺:“……哦。”
聲音莫名弱了半分。
開始的艱難過去,之後便簡單許多,初次匆匆便過,二人並未偃旗息鼓,休息片刻後,很快便開始第二輪。
這一回,便不再如初次那般拘束,純粹按著書上照葫蘆畫瓢。
崔拂衣伏在應缺肩上,輕聲問:“夫君,若無要子嗣一事,可還會與我圓房?”
應缺一笑,“我這身子,承蒙夫人瞧得上,若夫人想要,自然願意滿足。”
崔拂衣轉眸,似有狡黠一閃而過,“我瞧夫君也並非在意此事之人。”
“只是一切只能從書中看,未能親身體驗,未免太可憐了些。”
“若無子嗣一事,我也是願意與夫君圓房的,好歹讓夫君切身感受一回。”
應缺:“……”腦中浮現原主圖書館一般大的書房,想來定是崔拂衣自這書房中瞧出什麼。
“那當真是承蒙厚愛了。”
“夫君不必客氣。”崔拂衣彎唇。
應缺:“既然如此,那便辛苦夫人,再來一回吧。”
崔拂衣笑意微僵,似是如他腰身一般。
應缺的手卻已然扶著他的腰。不讓他退下。
“夫人這般厲害,想來如今也是不在話下?不似我,這般無用,只能躺著,任人施為。”
崔拂衣腰身輕顫,此時卻如騎馬之人,上馬容易,下馬難。
更深露重,帳內隱約傳出些許喑啞,風一吹,再仔細聽,卻已然消散。
……
冬日霧沉,萬物憊懶。
丫鬟瞧著時辰,見屋內仍未有動靜,心中擔憂,卻因無人傳喚,不得進門。
眼見著早膳時辰都已過去,丫鬟終未能忍住,正要敲門時,屋中終於傳來動靜。
眾人心下一松,連忙推門進去。
應缺聲音自帳中傳來,“備好熱水,我與夫人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