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拂衣款步而來,輕敲應缺額頭,“夫君不聽話,看書半點也不認真。”
應缺自覺冤枉,“夫人,如你我這般,我便是看了書,也無甚用處。”
應當看書之人,是崔拂衣,而非是他。
崔拂衣眼眸微轉,“誰說無用?”
“夫君看了便可以吩咐我。”
他眼眸一瞥,輕飄飄自應缺身上掃過,明明目光如常,並無波瀾起伏,卻硬是讓應缺瞧出暗流洶湧來。
“夫君讓我如何,我便如何,如此,夫君也不願嗎?”
他望著他,眼眸清澈,應缺卻只從他微濕的髮絲、淡粉的肌膚、自帶風情的眉眼、隱約能窺見內里風景的單薄衣衫,瞧出滿是勾引二字。
應缺想,若是他不上鉤,怕是能讓他人確定,自己當真不行,是個廢人了。
緊接著又想,夫人果然聰穎好學,天資不凡。
因著身體,薛府醫為他們定了房事頻率,十天半月方才一回,而今,他們也不過才有過三晚。
僅僅三晚,他夫人便已進化至此。
應缺輸了。
既輸了,便甘願俯首稱臣。
而崔拂衣也當真聽話,應缺如何說,他便如何做,伺候得應缺心中想,若是今後世界也能如此,或許他興致能維持得久些。
崔拂衣俯身附在他耳畔,吐氣如蘭“夫君,你可歡喜?”
應缺思緒恍惚,差點未能分辨崔拂衣所說的話。
半晌,方才低聲應道:“喜歡……”
他扶著崔拂衣的腰,微濕的掌心感受著灼熱的溫度,燙人不已。
崔拂衣卻似能一心二用,一邊沉溺情愛,一邊還能與應缺閒談說笑。
“今日母妃與我說,她感激我。”
應缺微微睜眼,只覺帳外燭光亮得晃眼。
崔拂衣微微一笑,“這聲感激,我本不想應下,但母妃說完,我便應下了。”
“夫君可知,母妃說了什麼?”
不知是燭光晃眼,又或是一心二用,應缺總覺崔拂衣此時笑容略有些刺眼。
“無論母親如何,我都是夫人的。”應缺輕摟崔拂衣後背,指腹在光滑細膩的脊背上輕撫。
崔拂衣神色微斂,動作也似因疲憊而緩了下來。
“母妃與我說,她感激我讓你圓滿,讓他們心中安慰。”
“莫說是母妃,便是我,聽了也十分感動。”崔拂衣面上神色動容。
“娶了我,感動我,讓我情難自禁,夫君死而無憾,母妃父王愧疚緩解,倍感安慰,人人都得其所。”
“夫君,我可是王府的恩人。”崔拂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