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壯漢拍桌而起,舉著酒瓶遙敬應缺,“以前我總瞧不起那些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嬌少爺,今天算是見到個不一樣的,我王虎敬你是條漢子,干!”
其他人也紛紛向應缺遙敬致意,場面一度十分熱血。
唯有久久看著這副荒誕場景,心中沖應缺比了個中指。
因為它實在想不到別的辦法制裁這個將人騙得團團轉的傢伙。
它不行,但有人可以。
“宿主,你就不怕阿爹知道你這麼編排他?”真以為它看不出來,宿主口中那個要改嫁的未婚妻,分明就是即將和男主成婚的青青。
宿主真是可惡啊,就連這種惡搞情節,也不忘拉對象出場。
阿爹根本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時候,自己被編排成了什麼模樣。
應缺轉頭左看右看,“有嗎有嗎?”
“我怎麼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
久久:“……”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掌柜心中惦記著這事,將它往主子那裡上報。
“不過是個落魄世家子,有何特別之處?”酒樓老闆也算見多識廣,也比掌柜沉得住氣,近幾年戰亂頻發,為兵禍破家者無數,便是世家,也起落不定。
家破人亡的世家旁支、親族還少嗎?若是哪個勢力被滅了,那跟隨他支持他的家族也多半沒什麼好下場,如此,他見得多了,便也覺得尋常。
掌柜小聲道:“主子不妨親自瞧瞧,我觀那人言行舉止,莫說是世家子,便是皇室貴胄那也當得,且聽說他姓應,除去那不知名的未婚妻,還要去北方尋親。”
應?北方尋親?
酒樓老闆來了興趣。
又過了兩日,應缺讓人備好食水,準備暫停修整,啟程趕路。
當晚,應缺便得到酒樓掌柜的邀請,對方態度恭敬對他行了一禮,“應公子,我家主子在樓下設宴,想邀公子您嘗嘗一枝春。”
江南名酒一枝春,天下安定時便是一壇千金,如今動亂之時,更是有市無價。
應缺面色不顯,背後卻握緊手心,似有些緊張突如其來的意外。
“不知閣下主子是何人?”
掌柜含笑道:“您到了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