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玉佩……”
盛湘音從抽屜里掏出一大把,看著都極為相似,不仔細看看不出多少分別,“我的在這兒,誰知道外面那個是誰何時仿冒的。”
盛父:“……”
行吧,他明白兒子的意思了。
暫且當做無事發生,如果婚禮之前,那個應缺當真能帶足人馬來搶婚,他兒子就會順勢被搶。
可如果那人沒來,又或是敗了,他兒子就會是被人覬覦的無辜人,或許還會幫忙抓住破壞婚禮的傢伙,至於是私下藏起來當奴隸禁臠,又或是跟楚王世子邀功,就取決於那人把他兒子伺候得多好了。
盛父不能說兒子的想法不好,這是最穩妥能保全盛家的辦法。
既然如此,他當然也不會反對。
至於盛湘音,更不會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哪裡不好。
他允許應缺借盛家的勢保他平安,以整個梧州為餌扶他青雲直上,對應缺來說已然是大恩。
若應缺真按照計劃行事,他便不欠對方,若是應缺沒有按照計劃行事,背信棄義,那他更不需要對應缺客氣。
只希望應缺不要讓他失望才好。
還沒到午時,忽然有人來報,“姑娘,城裡到處都在傳,楚王世子金屋藏嬌,將安樂公主藏在府中,還要以正妻之禮相待。”
“如今婚事在即,楚王世子竟還如此行事,楚王也毫無約束,分明是沒將盛家放在眼中。”
來報的下人義憤填膺。
本以為盛湘音也會怒不可遏,誰知他卻是雙眼微亮,眼尾一挑,饒有興致問:“消息傳了多久了?知道的人多不多?”
下人不明所以,卻仍是老實答道:“已經有好幾日,據說是從蒼州那邊傳來的,如今莫說蒼梧兩州,恐怕連楚王境內也知道了。”
盛湘音霍然起身,面上染上一抹笑意,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盛湘音雖然原本並不打算做些什麼,但如今機會到了眼前,也沒有眼睜睜看著它錯過的道理。
更妙的是消息來源並非梧州,盛家完全可以從中摘出去。
既抓了把柄,又全身而退。
可見布局之人多有為盛家考慮。
這讓盛湘音不由反思,比起那人對他,自己是不是太過無情了?
念頭不過一閃而過,很快盛湘音便又開始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