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那道身影似乎也受到影響, 悠悠睜眼,雙眼迷濛地看著沈霧:“怎麼了?”
沈霧視線落在應缺那張英俊的臉上,剛剛還閃過一瞬的心慌徹底消失, 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剛剛為什麼會心慌。
這樣的一幕, 他仿佛熟悉得已經經歷了千百遍。
“……沒事。”
“時間不早,該醒了。”沈霧將應缺的手臂從自己身上拿開,起身下床,將窗簾拉開一半。
陽光盡情傾灑進房間,柔和溫暖, 沈霧不由微微眯眼,享受著陽光照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忽而, 眼前耀眼明亮的光暈忽然黯淡不少, 沈霧重新睜開眼睛,卻見一雙手掌遮擋在眼前, 隔絕著刺目的陽光。
“陽光雖暖,一直照對眼睛也不好。”
接著, 應缺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一個眼罩,“喜歡的話,可以戴上這個。”
沈霧失笑,“都起床了,又不是要睡覺,還戴什麼眼罩。”
應缺:“為什麼不行?我就可以。”
說著,他還真將眼罩戴上,轉身出了臥室,去了洗手間洗漱。
沈霧:“……”
“餵……”
沈霧追了出去,生怕自己這個嬌養的男朋友會摔倒。
是的,嬌養的男朋友。
在沈霧的記憶里,應缺是他在大學裡認識的學弟,學弟年紀雖小,志向卻十分遠大,對學習並不上心,一心只想找個長期飯票包養自己。
學弟除了長相,並不是沈霧喜歡的類型,至少沈霧從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一個愛吃軟飯的人。
對於學弟,他本應該敬而遠之,然而他卻沒能狠下心,反而看著學弟天天挖空心思找人撈金,將自己的一顆心給丟了進去。
最後甚至在學弟要和一個富二代吃飯的時候,將人給截胡,一隻手拉著人的胳膊,另一隻手給小學弟轉帳一萬塊。
“別去了,我請你。”
學弟眼珠轉了轉,“請這一頓,還是請以後所有頓啊?”
沈霧吸了吸氣:“所有。”
學弟笑盈盈地吻上他的唇,“我同意了。”
學弟從此住進他家,住他的房子,睡他的床,穿他的衣服,吃他的飯。
學弟是個說到做到的人,說要做米蟲,就堅決不奮鬥,整天在家不是吃喝玩樂就是睡覺,連課都不想上,還是他用扣零花錢為威脅,才讓對方勉強拿了畢業證。
這樣一個懶癌成精的人,完全不符合沈霧從前的擇偶觀念,卻又當真讓沈霧鬼迷心竅一樣願意為他花錢,將人養在自己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