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夜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不由想起我那無緣的孩兒,都是我這個當額娘的無能,遭了陰險歹人算計,讓我那可憐的孩兒無皆面世。每每夜裡我總能聽到他在耳邊哭泣,哭訴著他死得好冤,讓我給他報仇。可憐他額娘我無能竟不能給自己的孩兒報仇,可憐他一個嬰兒因為殺身之仇不得報而不能入輪迴只能飄零在這紫禁城裡,日日看著她他的仇人作賤他額娘。每每想到自己的孩兒被人害成了孤魂野鬼,我就痛心已。瞧這天,陰沉沉的就跟晚上似的,我好像又聽到我那可憐的孩兒在哭……」
蘊純抬頭看一眼天,扭頭看著皇后故意扭曲了臉,滿眼的恨意。
皇后被蘊純的模樣給嚇了一跳,腿一軟差點後仰摔到。皇后自小金尊玉貴的嬌養,進宮當了皇后更是尊貴無比,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皇后著實被狠嚇著了。
就在這時走廊上還著的吉燈突然又掉下兩個,膽小的宮女更是直接嚇暈了,皇后到底是染過血的人雖沒有被嚇暈但也嚇得臉色蒼白。
雖然王佳氏沒的指明是她,但她自己知道王佳氏小產是她自己謀算的,正是因為知道皇后才被嚇到了。
「瞧,報應來了。」
蘊純看著掉下的吉燈陰惻淒涼的哭笑。
「住口!」
蘇嬤嬤到底年老穩重,她怒斥蘊純同時上前攙扶著的皇后。
「大膽王佳庶妃,你敢在皇后面前胡言亂語,妖言惑眾。」
「哈哈,我妖言惑眾嗎?你這個老賤奴,你身上背著多少冤魂,你看你那沾滿人血的手在滴血呢。」
蘊純笑得陰惻惻指著蘇嬤嬤那正在滴血的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蘇嬤嬤的手上,靠得近的宮女一聲尖叫直接嚇暈了。蘇嬤嬤也被嚇得發抖,因為她的手真的在流血,她的手怎麼會流血,是怎麼回事。
蘇嬤嬤做為皇后的陪嫁嬤嬤皇后的心腹,在這後宮近十年幫忙皇后不知要了多少人的命,這隻怕她自己也不清楚。可她知道她的雙手的確是沾了人血,那些冤死的人的血。
古人都迷信,即使嘴上說不語怪力,可心裡卻是極度迷信。在這天色陰沉寒風蕭瑟時候,剛聽到了蘊純那一番鬼魂之言,再看現在的情景蘇嬤嬤,不僅是蘇嬤嬤皇后更是嚇癱倒蘇嬤嬤身上了。
沒人知道除了蘊純,因為蘊純一直注意著皇后等人。剛剛吉燈掉下去那吊燈的鐵絲勾到了蘇嬤嬤的手將她劃傷了。可是當時心思都在皇后身上的蘇嬤嬤並沒注意到自己受傷。外頭天寒地凍,站久了凍麻了受傷時不注意是一時覺察不到的。
天時地利全都占了蘊純才得成功演出這場,不過蘊純也知道見好就收,皇后懷孕再身得皇上和太皇太后看重,若是真在這時候出了什麼事,她只怕難逃罪責。冰天雪地里站著實在是太冷了,她已經快到極限了承受不住了。
收起猙獰恨意的面容蘊純突然變上恭敬溫婉的表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