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純將茶杯遞給綠珠拿起畫筆繼續專心致志的畫起來。
綠珠見蘊純作畫便收拾了茶具悄悄退出書房,就見紅珊氣鼓鼓的回來。跟紅珊相處久了,綠珠的性子倒是穩重不少。綠珠亦是了解紅珊的,紅珊性格沉穩,能將紅珊氣成這樣必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出了什麼事?誰把你氣成這樣?」
「還不是御膳房那見風使舵的奴才。小主的雞蛋吃完了,我去御膳房那想買些雞蛋,哪想御膳房那卻說沒有雞蛋了,要等採買回來才有。隨後鍾粹宮那的喜兒也去了御膳房說是馬佳庶妃想吃雞羹,御膳房那便讓人取了一打的雞蛋給喜兒,還是當著我的面給的。我便問御膳房的人可他們卻說那是馬佳庶妃提前預定的當然是要留給馬佳庶妃,可我明明看到還有很多雞蛋,他們卻是硬說沒有。你說我又不是白拿,我是拿銀子買啊,可他們卻說就算是我有銀子他們也不賣,還愣是將我從御膳房趕了出來,你說氣不氣人。」
紅珊十分激動,都氣紅了臉。
侍候主子也有些日子了,她還是第一回 受這樣子氣。
「行啦,消消氣吧。這宮裡的奴才最是棒高踩底,你也不是現在才知道。」
自傳出小主失寵後這些日子她在外頭也不知受了多少刁難和責罵,一開始她生氣,受的刁難多了她已經能平靜的忍下了。
「綠珠姐姐,小主呢?」
「小主還在書房作畫呢。這些事不要告訴小主,免得小主擔心。」
「我知道。」
小主還在禁足中,就算是知道了也沒辦法替她們出氣,她又何必讓小主擔心。
兩人在外頭說話的聲音雖不大,但卻沒能瞞過蘊純,蘊純敏銳的聽力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字不落。蘊純拿著筆的手已經握緊得發白。連御膳房的奴才都敢如此欺她,此仇若不報,她王蘊純還如何在這後宮生存下去。
這些日子所受的刁難和苛待她會一筆筆記著,總有還給他們的時候。
蘊純平靜了心情繼續畫未完的畫。
又忙了幾天終於是將畫錦裝裱成了錦卷。從先白錦、作畫到裝裱都是蘊純親自來的,以她現在的處境她根本不敢將畫錦交給內務府去裝裱,就怕丟了或是弄壞了也怕內務府那不認帳。裝裱她只是在前世時看過沒親自製作過,反覆實踐了許多回才弄明白才熟練才敢下給畫錦裝裱。
紅珊奉上明黃色的錦盒,蘊純小心翼翼的將錦卷放到錦盒內封好。
「錦卷就放到我房內的紫檀木箱裡,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蘊純到底不放心,叫紅珊扶著她回臥室,打開她放貴重私物的紫檀木箱,親自將錦盒放到了木箱裡鎖起來,鑰匙放到隨身攜帶的荷包貼身帶著才放心。
不是她不放心紅珊,可是這畫錦於她來說太重要,她必要親自安放才能安心。
「今天是十四了吧。」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