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深,烏雅庶妃還沒有生產下來,接下來情況證實了太醫的推測,烏雅庶妃真的難產了。接來就和以往別的嬪妃難產時一樣,接生嬤嬤從產房奔出來問康熙保大還是保小。
就在蘊純以為康熙會猶豫時康熙卻毫不猶豫說保小的。
蘊純聞言抬頭看了康熙一眼隨即收回視線低下頭,心裡懷疑。
難道康熙是為烏雅庶妃腹中的孩子?
莫不是烏雅庶妃的孩子有什麼不同?
今天可是十月初六而不是十月三十,這孩子能有什麼不同?蘊純深覺懷疑。
想到這蘊純突然間想起一件她之忘了的事。
現在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離十月初七還有一個半時辰,若是烏雅庶妃現在生出孩子那孩子豈不是與她的胤祦同一天生日。一想到烏雅庶妃的兒子和她的胤祦同一天生日蘊純心裡頓覺得不自在。
她兒子的生日就該是獨一無二的,怎麼能與別的皇子共享同一天生日呢。若都在十月初六,那以後她的胤祦還怎麼過生辰。等到明年十月初六時,烏雅庶妃的兒子抓周豈不是壓過了胤祦的生辰。
想到這蘊純這才感覺到算計烏雅庶妃之人的深深惡意。
胤祦現在還小不懂,等將來成年了過生辰時卻還有另一個弟弟與他同一天生辰,這不是膈應人嘛。
此人惡計不僅膈應噁心了她還膈應了她的胤祦。
不行,絕不能讓烏雅庶妃的兒子在今天出生。
蘊純心思琢磨怎麼能阻止烏雅庶妃讓她不能在今天生產。
只是現下卻讓蘊純為難了。
烏雅庶妃突然發生,而且她之前沒想到這事根本沒法提前安排。現在坐在這裡更是沒法動,這麼多人相互盯著彼此,想做到周全而且不被人發現,這實在是太難了。
至於用精神力,康熙這尊大佛還坐在這,她實在是不敢冒險。十三年在儲秀宮冒險幫布貴人生產到底是受傷,她的精神力若不得了佟貴妃的好藥想要恢復怕是不易。
當年佟貴妃送的藥她早就用完了,現在她可沒那麼好的藥,而且就算是有她也捨不得用。
如果不用精神力,那可難辦了。
怎麼辦才好。
就在蘊純苦惱不已時突然聞到藥味,蘊純腦海靈光一閃,她想到一法子或許可行。
又過了一會,見惠嬪要去更衣蘊純也起身隨著惠嬪一起出去,出門時正好看到宮女端著藥碗過來,只是還沒走近跟前只見那宮女突然一個趔趄打滑摔倒在地,手裡端著的藥碗嘩啦一聲碎了一地,藥碗裡的催產藥全灑了。
「怎麼回事?」
那碗摔碎的聲音不小,夜裡又靜,坐在殿裡的眾人都聽到了。
在那宮女摔倒時蘊純就站立不動她,她就站在惠嬪身後,為了避嫌惠嬪也站在那不動,離那宮女十幾步遠呢。很快佟嬤嬤出來。佟嬤嬤氣勢倒是不小,一出來就呵斥。
「怎麼回事?」
「懿嬪娘娘惠嬪娘娘?」
佟嬤嬤走到兩人身邊問,前頭那宮女早就跪在地上磕頭說著奴才該死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