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端嬪妹妹你不是就跟在貴妃娘娘身後嗎?怎麼?難道你也不知道嗎?」
蘊純抬眸對上端嬪的眼睛,眉宇微皺驚訝中帶著懷疑。
「昨日離貴妃娘娘最近的就是妹妹你了,本宮還以為你知道些什麼,還想著問問你。」
「本宮哪裡會知道。昨日貴妃娘娘摔倒時,本宮正和僖嬪說著話呢。」
聽出蘊純話中意有所指,端嬪當下就急了。
「原來如此。既然連離得最近的端嬪你都不知道,那怕是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蘊純不緊不慢的說,語氣中說不出的惋惜。
「既然端嬪姐姐都不知道,想來只有貴妃娘娘自己知道了。」
惠嬪借喝茶掩飾嘴邊的幸災樂禍。
幾人不緊不慢心不在焉的聊著,暗處卻有人將幾人說的話和反應一一記下。
內殿寢室內,佟貴妃倚靠在床上,她頭上纏著布巾,布巾上有一處暗紅血跡。佟嬤嬤坐在床邊的繡墩上,手裡端著玉碗正餵佟貴妃,玉碗裡是御醫的補血的藥膳。
大宮女靜詩繞過屏風進來,靜書昨日被以壓傷貴妃的罪名挨了板子,正在屋裡養傷呢。昨日折了大宮女靜畫,又傷了大宮女靜書,如今在佟貴妃身邊伺候的就剩下靜詩和靜琴及佟嬤嬤三人。
「娘娘,懿嬪和惠嬪也到了。」
佟貴妃原本就不愉的臉色聞言更沉了。
「哼,這時候倒是來早,是來看本宮笑話的吧。」
佟貴妃未受傷的抬手推了佟嬤嬤餵來的藥膳。
「一個個賤人,眼巴巴的盯著本宮手中的宮權,以為本宮受傷了就會放權給她們,做夢。」
誰也別想從她手中得到宮權。
連皇上都沒發話呢,這些賤人就想從她手中搶走宮權,賤人,一個個都是賤人。
好不容易從孝昭皇后手中接手了全總宮權,佟貴妃可是將宮權握得牢牢的。
雖高居貴妃之位,可是沒有兒子到底底氣不足;原本佟貴妃還猶豫要不要抱養小阿哥,沒想到烏雅庶妃不爭氣好好的小阿哥給她生下就沒了;正是因為沒有兒子,佟貴妃才牢牢抓緊手中的宮權。
「娘娘您別生氣,為那起子小人不值得,若是您氣壞了豈不是如了她們的意。」
「嬤嬤說的是,本宮不生氣。」
她若是生氣傷好得慢豈不是更讓那些賤人如意。只是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佟貴妃心裡難平。
「御醫說了,娘娘您的傷好靜心養才能好得快。」
往子靜書靈巧總能勸動佟貴妃,如今只能佟嬤嬤自己操心。
「靜詩,你去盯著那些賤人,本宮要知道她們都說了些什麼。」
「嗻。」
外頭正殿內其餘幾位嬪位及其他嬪妃陸陸繼繼到了,或許是七嬪都另有心思,竟難得沒嘴槍舌劍倒是閒聊起來。嬪妃們閒聊左不過就是胭脂水粉衣服首飾等。
時間一點點過去,靜詩聽到半天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