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純臉上神情未變,連眼中眼神都沒變,心裡卻已經百轉千回。
瑾嬪這是怕她懷疑她所以特地來表忠心的。
瞧瑾嬪這個樣子倒不像是與佟貴妃有什麼,看來果然如她之前所猜測的樣,佟貴妃是離間她二人。
「妹妹多慮了,既然是貴妃娘娘的諭旨,咱們依貴妃娘娘的諭旨行事就是。至於妹妹所以說的宮權之事,我和妹妹一樣也是第一回 協理宮務,怕是給不了妹妹什麼好建議。我這也得了打理花草的活,也正愁著……」
「倒也是……」
比起宮中採買有例可尋,在不濟早舊例採買就是。倒是懿嬪管的花草的活,這冬日想要各宮都能擺上些花草怕是不容易。她原先還覺得佟貴妃將最閒的活分給了懿嬪,如今想來這會活是一點也輕閒,這麼一想,她倒有些同情懿嬪了。
「這宮務的事就沒輕鬆的,如今好在看到咱們手中的宮務不多,倒是可以慢慢來。」
想著昨天翻看了一下靜琴送來冊子,發現即使是最輕閒的花草管理也不是輕鬆的活。再想到其他比花草管理更繁重繁瑣的活,想到之前的仁孝皇后,孝昭皇后和佟貴妃都曾獨攬過宮權,蘊純心裡佩服不已。
這麼多事能管好實在不易,能打管好這後宮可都是能人啊。
她是半道出家,不像其他嬪妃那樣在進宮之前在娘家受過的教導,打理宮務對她們來說或許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可她就不行,莫說佟貴妃,便是其他六嬪她都不及。
所以即使瑾嬪是真心來跟她討主意,她也給不出什麼好辦法。
如今她倒是慶幸佟貴妃將最輕閒的宮務分給她了,正好給她試試手慢慢適應,借這次機會好好學學如何打理宮務。
這一刻蘊純無比慶幸之前跟康熙求了安嬤嬤,有安嬤嬤在一旁指導實在再好不過了。
兩從說著宮務的事,兜兜轉轉又轉到其他人身上。
「端嬪倒底是包衣出身,貴妃娘娘將最重要的宮權都分給了端嬪,也不知道貴妃娘娘這是何意。寧願重用一個包衣嬪妃,這簡直就是打咱們八旗貴女的臉。」
瑾嬪同所有八旗貴女一樣,都瞧不起包衣出身嬪妃。和其他人一樣,都覺得佟貴妃這般安排是打八旗貴女的臉。
「那哪能一樣,人家端嬪可是佟貴妃的人,這宮權放在端嬪手裡就跟放在佟貴妃自己手裡沒啥兩樣、」
端嬪事事以佟貴妃唯首是瞻,宮權在端嬪手裡可不就跟佟貴妃自己掌權一樣嘛。
「姐姐,您說貴妃娘娘將採買重權分給我該不會是利用我轉移注意力,給端嬪當擋箭牌吧。」
瑾嬪突然想到這事,眉宇都皺了起來。
「你不說還沒覺得,你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有這個可能。」
蘊純聞言也驚訝,在心裡過了一遍,也覺得瑾嬪的猜測不無道理。或許是佟貴妃還有別的算計,蘊純抬頭與瑾嬪相對視,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
大家都知道端嬪是佟貴妃的人,佟貴妃賜端嬪重權並不奇怪;可是瑾嬪一向與懿嬪交好,現在佟貴妃卻突然分給瑾嬪重權,這是不是說瑾嬪其實也投靠了佟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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