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是傷心極了,可那是她親阿瑪給她,即使知道那金釵是浸了藥的她也不能說出去也不能去質問更不能將事情鬧出去更不想再見到那釵子,所以才讓碧桃收了起來,那曾想一支被毀了釵子竟成了別人陷害她的證據。
「地動的時候匆忙出宮那箱子裝的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我便留在了宮裡,卻是不知到底是誰拿走了金釵。」
「既然能知道你將金釵收在那箱子裡,想來也只有可能是你長春宮的人了。你再想想,你這長春宮的宮人都有誰知道你將金釵收在哪,誰最可疑?誰最可能將那金釵拿走?」
瑾嬪沉默了一會似乎在回憶。
「那日我讓碧桃將釵子收起來時,我殿中的二等宮女錦書給我奉茶,那日我心情不好,因為那茶太燙了燙著我,我還罰了錦書,這事我記得清楚。是錦書一定是錦書一定是她。」
「既然你覺得是她那且將她叫來審問審問便是。」是與不是,且將人叫來,她有的是辦法叫她開口。
「碧桃,去將錦書叫來了。」
瑾嬪吩咐碧桃,可是碧桃卻沒立即去而猶豫。
「怎麼啦?還不去叫人。」
「娘娘,那錦書,錦書她已經沒了。」顧忌著自家人主子懷著小主子,碧桃原是不太想說出來,只是瑾嬪再問她還是說了。
「什麼叫沒了?」
瑾嬪瞠目,聲音也拔高了。
「聽說是地動的時候錦書躲避不及,被砸死了。奴才回宮後去問過,說是屍體早就運出宮去了。」
「死了!」
這麼巧。
蘊純和瑾嬪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莫不是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可是宮中嬪妃慣用的伎倆,為了保住自己棄車保帥會殺人滅口,那些已經沒用的釘子棋子也會被殺人滅口。
「那錦書的東西可還在?」又想起蘊純急忙問。
「沒,什麼都沒了。奴才去看的時候錦書的房裡空空的,錦書的東西也不知道是被哪個給拿走了。」地動長春宮也死也些宮人,她去清點處理時那些死了的宮人的東西早就沒了。
「那錦書家可還有什麼人?可否能查到錦書死之前是否與家人接觸過。」
「懿姐姐您這是?」
瑾嬪疑惑不解,蘊純不由懷疑瑾嬪是不是懷孕後變蠢了,她都說得這麼明顯了還沒想到嗎?
「你那金釵可是赤金打造的,雖說釵子上的海棠花和珠子脫了,可那金子並沒有壞,既是金子那就是值錢的東西,錦書一個奴才莫是一輩子也買不起你那支金釵。若真是她偷了那金釵你說她會如何?是藏起來還是送宮給家人換錢,總不會是扔了。除非她拿了釵子後給了別人。」
那別人自然是背後想陷害瑾嬪之人。
「事情已經過去這久了,即便是想查怕是也查不到什麼東西了。可恨我當時沒想起來。」瑾嬪懊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