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您不願意……」
「那就依愛妃的意思。」
「嗻!嬪妾謝皇上。嬪妾這就去安排。」
聽康熙同意了,惠嬪心裡立時就泛酸了,她笑得牽強。可康熙同意她安排她還不得不忍著心中的酸楚謝恩,雷霆雨露皆是天恩,這也是恩典啊。
惠嬪退出寢室,招來若芳在她耳朵說了幾句,若芳點了點頭,迅速小跑著離開。
「姑姑?」
若芳推門進來驚動了覺禪氏,覺禪氏趕緊起身給若芳行禮。
「奴才給姑姑請安。」
這會若芳那敢再受她的禮,沒等她屈身就將她攙扶起來了。
「千萬使不得了,奴才哪能受姑娘的禮。」
「恭喜姑娘了,姑娘就要魚躍龍門了,奴才恭喜姑娘。往後姑娘飛黃騰達可莫要忘了往日的情誼莫忘了娘娘的恩典。」
若芳攙扶著覺禪氏往外走,邊走還不忘邊敲打覺禪氏。
「奴才不敢,不管以後如何娘娘對奴才的大恩大德,奴才都銘記在心,永不敢忘。」
二月初冰冷的夜裡,惠嬪獨自坐了一夜未眠。
次日一早,蘊純剛醒正梳著妝,方長貴得了消息正在稟報呢。
「宮女,什麼宮女?」
蘊純拿了挑了簪子遞給綠珠讓她簪上轉頭看著方長貴問。
方長貴稟報康熙從延禧宮帶走了一宮女,把人帶到乾清宮去了。
「奴才打聽到昨晚惠嬪娘娘讓那宮女侍候了皇上,想必是侍候得好,給皇上看上了。哦,對了,那宮就是去年惠嬪娘娘帶去御花園的宮女,叫什麼著來了,哦,奴才想起來了,那宮女姓覺禪氏,名字倒是極美,叫婉嫣。」
「覺禪婉嫣?這名字到是有些耳熟,本宮似乎在哪聽過。」
「可是去年方公公提過?」
綠珠提醒。
惠嬪帶出來的美貌宮女,宮中嬪妃可都是打聽過,不過後來又銷聲匿跡了,沒想到隔了幾個月竟然魚躍龍門了,必想是那時候提起過。
「不是,應該是更早之前,本宮有些印象,就是記得不清。罷了,甭管了,左不過一個宮女罷了。」
這後宮的女人上至嬪妃下至最賤低賤的奴才都是皇上的女人,在這後宮想往上爬的宮女不知凡幾,蘊純也沒放心上。
「娘娘,您說惠嬪娘娘抬舉這麼個美貌宮女就不怕步了榮嬪娘娘的後塵,再出來個戴佳庶妃。」
綠珠打趣說道,其中諷刺可知。
此時綠珠還不知道,等往後想起來,她竟是一語成讖了。
「步榮嬪的後塵又什麼不好,這大半月榮嬪可是已經侍寢三回到了,這般榮寵可是叫嬪妃們眼紅不已呢。」
拖戴佳氏的福,康熙近來每每去看懷孕的戴佳氏都會留宿在榮嬪那,榮嬪也算是老樹長新芽,又逢春。
「她就是再得寵,又怎能和娘娘您比,皇上待娘娘您可是不同的。」
綠珠等人驕傲不已。
「行了,別自我陶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