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貴妃一臉幸災樂禍地問蘊純,她樂得看蘊純丟臉。
溫貴妃對於蘊純排位在她之前心中早就不滿,只不過蘊純一向謹慎極少留人把柄話柄讓人笑話,溫貴妃想找事笑話蘊純也不容易。如今這樣的機會她又怎麼會放過。
「當姐妹這麼多年本宮可是知道懿貴妃姐姐向來是最重規矩,這王佳妹妹真的是懿貴妃姐姐的妹妹嗎?」
惠妃懷疑的目光在蘊純和婭棠身上徘徊。
惠妃這話是在諷刺也是在給蘊純挖坑。若是蘊純說不是,除她承瑪是被人帶了綠帽子,若是她阿瑪被人帶了綠帽子那就是她阿瑪的恥辱是國公府的恥辱也是王佳氏一族的恥辱。可若說是,姐妹同源,婭棠做下這樣的事,蘊純平日裡行事豈不是同樣值得懷疑。
面對眾人嘲諷,蘊純的臉色從尷尬氣得發青到平靜神情淡漠。聽惠妃的話之後,蘊純端起茶杯呡了一小口才道:
「惠妃妹妹這話讓本宮也心有疑惑。婭棠是本宮的庶妹,據本宮所知庶妹婭棠在家是個心地善良單純活潑的姑娘,本宮實在不知為何她如今竟如此不知規矩。本宮左思右想,苦苦思索總算是讓本宮想明白了。」
「後宮姐妹多是出身世族世家,想來也是飽讀詩書,必定有聞。春秋時齊國有上大夫晏嬰,晏嬰曾出使楚國。楚王賜晏嬰酒,酒酣,吏二縛一人詣王。楚王曰:「縛者曷為者也?」對曰:「齊人也,坐盜。」楚王視晏嬰曰:「齊人固善盜乎?」
晏嬰避席對曰:「嬰聞之,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異也。今民生長於齊不盜,入楚則盜,得無楚之水土使民善盜耶?」
臣妾思來想去覺得王佳婭棠之事與晏子所言雷同。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葉徒相似,其實味不同。前時王佳婭棠便是那齊國的的橘,如今卻是楚國的枳。」
蘊純說著突然起身朝皇貴妃行禮。
「婭棠能得天子垂幸這都要謝皇貴妃娘娘的栽培和提攜。臣妾在替王佳婭棠謝過皇貴妃娘娘隆恩。想來是皇貴妃娘娘這翊坤宮風水極佳,這淮南之橘移到翊坤宮不過一夜就成了淮北之枳了。臣妾謝皇貴妃娘娘隆恩。」
「王佳婭棠,還不跪下給皇貴妃娘娘磕頭,你要多謝皇貴妃娘娘提攜。這翊坤宮可是風水寶地,皇貴妃心地善良,寬厚仁慈,賢良淑德,賢惠大方,能留在翊坤宮伺候皇貴妃娘娘也是你的福氣,你可得好好謝皇貴妃娘娘。」
王佳婭棠做下這等丟盡顏面之事,她是絕不允許婭棠去她的永壽宮的,所以她就是釘也要將王佳婭棠釘在這翊坤宮。
「皇貴妃娘娘您既然苦心栽培好心提攜了王佳婭棠,想必心地善良,慈仁可親的您必定想繼續栽培她的。」
說完也不管皇貴妃已經氣得發青的臉色,也不管被她一番言論嚇呆了的眾妃,蘊純再次朝皇貴妃行禮。
「臣妾宮中還有事,若是皇貴妃娘娘沒什麼吩咐,臣當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