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無所謂了,但我干不出來花錢買別人身體去做這種事,霍嘉年也不是傻子,天天幹這事兒不工作了啊?」
「那怎麼辦?」林亦閔替他苦惱,忽然附耳悄聲問,「你和他那個過了沒?」
「當然沒有!」也幸虧沒有,不然真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所以啊,」林亦閔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肯定也是他不願放手的原因之一,盯了你那麼多年,現在叼在嘴裡就差吞進去了,換誰肯撒口。」
是這個道理,林亦然也明白,因此擺脫霍嘉年不是件容易的事,心裡不由得發悶,他戳了塊水果慢慢咀嚼,腮幫子微微鼓起道:「你還有其他話沒?沒有的話我先回去了。」
「你知道爸今天為什麼這麼開心嗎?」林亦閔突然問了個看似不相關的問題。
雖然不是一個媽,但到底是一個爸,都精著呢。
林亦然挑眉問:「為什麼?」
林亦閔道:「今天鋼鐵行業協會的執行會長兼長明鋼鐵董事長親自聯繫他了,我聽意思是明天就可以去見面談合作,順利就馬上簽約,大單子啊哥。」
林亦然鎖了眉,長明鋼鐵是行內大企業,與之合作分無疑會讓林建業的公司更上一層樓,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但這合作也像天上掉大餅來得太快,萬一哪天要給他爸設陷阱輕而易舉。
這是誰在背後授意已經很明顯了,霍嘉年正在織網。
手心微微泛涼,一抹卻是出了汗。
「知道了,你的事我也放心上了,回頭聯繫,」林亦然起身離開,坐入車裡後將車窗大開,不然悶得慌。片刻後,他撥去一通電話。
*
林亦然的遊戲公司並不大,只租用了新海大廈的其中一個樓層,但勝在團隊精良,收益也一路看漲。這個點,員工都下班了,他將辦公室的玫瑰花扔了,禮物放在小陳桌上,留言讓他明天幫忙退回去,又處理了些工作才回公寓。
然而剛到樓下,人就傻眼了。
消防車還沒走,消防人員正在整理水帶和破拆工具,看熱鬧的人群扎堆在一塊兒形成包圍圈。
他抬頭往上看,其他樓房的窗戶多數都亮著,只有五樓和六樓朝南的窗戶濕淋淋黑漆漆,像黑夜裡張開的森然大口,而六樓的那扇窗正是他房間所在。
「..........」
身旁聊天的阿姨聲音高亢,說是五樓倆夫妻吵架,打起來把房子點了,那火也是邪乎,躥得老快,沒幾分鐘就燒到了六樓,一開始怎麼都滅不了,水槍不頂用,後來又不知道怎麼的說滅就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