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人看不見,」霍競說。
開車的任一在此時升起電控擋板。
擋板隔絕空間後林亦然更慌了,大白天的他還要去上班,瞎搞會被人看出來:「看不見也不行,衣服會弄亂,我還怎麼上班!」
「我就抱抱你,順便做個標記。」
「什麼標記???」
剛說完,霍競已經握住了他脖子,勁兒有點大,林亦然被迫偏著頭,一側脖頸的皮膚完全暴露出來。他知道霍競要做什麼標記了,想在他脖子上種草莓!他伸手去推霍競的額頭,但對方毫無阻力般已經湊到了他脖子上。
「等!等下!你就算要標記也別弄這麼明顯地方!啊....」林亦然吃痛,下意識改成揪住了霍競的頭髮,自己的臉皺成一團,「你是野獸嗎!」
這哪是種草莓,根本就是在咬他!
「停下!!」林亦然火大了,使了全身的勁兒掙扎,狠不得把霍競頭髮揪下來。
霍競停了,鬆口的霎那,牙尖的血滴落在林亦然領口,他眼裡聚起疑惑,人類情侶種草莓就是這麼種的,咬一會兒就能出現一塊紅斑,可是配偶的皮膚上只有他的牙印,他用了最小的力氣卻還是把配偶的皮膚弄破了。
林亦然一摸脖子,手心裡染了鮮紅,氣得想罵人時霍競又湊上來了,那點火氣被驚嚇取代:「霍競你給我住嘴!」
叔叔也不喊了,叔叔個屁!
可以為還要被咬時,霍競卻只是幫他舔舐傷口。
林亦然縮了脖子,渾身汗毛都在此時炸起,倒不是害怕,而是霍競的舌頭顆粒感很重,像一張磨砂紙擦過,刺激得毛孔驟縮,手腳也跟過電似的酥軟。而這種顆粒感在他們接吻時他就有嘗到,時重時輕,仿佛自己的錯覺,後來被吻迷糊了就更注意不到了。
「好了好了,你別這樣了...」他著急阻止。
受不了!
霍競停下來,確認林亦然的脖子不再出血才問道:「草莓應該怎麼種?」
一聽這話林亦然又來氣了:「你不知道怎麼種草莓你就瞎種?」
「你教我。」
「我不會,我不教!」林亦然推搡腰上的手臂。
霍競握住他兩側腋下把人轉過來面對自己,執著道:「然然,你教我。」
「行行行,教你教你教你,」林亦然氣得,打量著霍競,襯衣領口系得規整,領帶只稍微亂了些,脖子上 能下嘴的地方少,最容易的就是.....
臉。
「是你要我教的,你可別怪我啊,」他開始老虎頭上拔毛,說完捧住霍競的臉嘬了上去。
讓你咬我!
讓你把我弄出血!
讓你做事總這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