艘遊艇上,只剩下了他們倆,武山和任一正在幾里開外的天空中,武山的本體能飛,任一盤腿坐在他背上,如老僧入定,忽而睜開眼,顰了顰眉,疑惑道:「林先生是要死了嗎?」
武山:「瞎說什麼。」
任一:「嗓子都啞了,這是不是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武山:「閉嘴吧,我再飛遠點。」
......
舷梯上的海水已經風乾了,林亦然有些迷瞪,霍競抱著他一步一步走回房間,上了甲板後他努力打起精神張望,怕那兩個助理突然冒出來,那就社死了!
絕對死得夠夠的!
「他們真的不....」沒說完的話被顛碎在風裡。
到房間沾了枕頭,他才覺得重新活過來,像是走了一遭天堂,不久又在地獄裡垂死掙扎,而地獄也有山巒疊嶂,起起伏伏,甚至有噴薄的岩漿炙烤遍大地,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化為灰飛後又扶搖直上萬里雲霄。
身後陰影傾軋,寬大的手掌覆蓋在他手背上,慢慢嵌入指間與他十指相扣,垂落的眼眸里依舊情愫洶湧:「然然,先不要睡。」
霍競與他鼻尖相抵,垂落的額發掃在他眼瞼上。
林亦然唔了聲,有氣無力:「我待會兒再洗澡,現在懶得動一下。」
「我不是喊你起來洗澡。」
「?!!」
........海岸升起了蒙蒙亮光,他是看著窗外的光線一點點從遙遠的天際亮堂起來的,雙手按在玻璃上,腳尖卻始終無法著地,海面的景色在淚眼朦朧里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嘭一下,整張臉貼上了玻璃。
在昏厥過去之前,林亦然心裡只有一個想法。
謝天謝地,我終於死了!
「老婆,」霍競扶住他,發現他昏厥後打橫抱起來放回床里,心疼地親在他額角、鬢邊。
同時再無忌憚地放出了所有觸手,配偶確實太柔弱,等體質加強後就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觸手慢慢吸收掉他臉頰上的汗液,趁著老婆昏睡,另一條觸手抓緊給他治療......
這天到晚上林亦然都沒有醒來,一直到翌日的清晨才睜開眼。
霍競半靠在床頭,他就坐靠在霍競的懷裡,睜眼是近在咫尺的對方脖頸的皮膚,眼珠轉了轉,結實的臂膀虛虛地環著他,雙手捧著一本書,他定睛觀望了兩眼,字裡行間寫的是夫妻之間如何經營婚姻。
收回視線,往霍競脖子裡蹭,像軟骨頭的貓,嘴裡咕噥一句真好學。
「多學習,才知道以後怎麼樣不會惹你生氣,」霍競放下書,拿過邊柜上的碗,「先把養身體的湯喝了。」
湯就是「藥。」
「沒別的了嗎,我肚子餓,」林亦然說著就要坐正,忽然身體一僵,臉頰飛紅,他不敢揍霍競只能蹂躪對方的衣服,「你是變態嗎!我就問你是不是變態!你真是變態到家了!你怎麼能……」
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