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蔣傑收拾了餐具走到他身邊,拿肩膀搡了下他,「你男朋友前面那個顧客,昨天就來了,看來你男朋友被盯上了,你自己注意著點啊。」
「昨天就來了?」林亦然微訝,昨天他只注意到坐霍競前面穿著暴露的幾個女人了。
「對啊,」蔣傑說,「昨天坐在露天區,隔著玻璃盯了你男朋友好久,今天應該是提早來占位了,你沒發現咱們來上班之前他就坐那兒了?」
霍競常坐9號桌,只有9號桌被占才會往後挪,當然9號桌附近還有左手邊的位置和身後的位置,身後桌的位置就不用提了,霍競不會往後看,至於左手邊,只要不扭頭也不會注意,只有前面的8號桌對9號桌來說,必定囊括在視野範圍內。
林亦然更氣了,氣得想叼根煙紓解一下胸悶。
「也不怕被吃掉,」他嘟囔。
「怎麼?你男朋友這麼容易上鉤啊,」蔣傑理解錯了意思。
「不是,是....」林亦然不好解釋,只得苦笑了下。
他向霍競看去,霍競也正看他。
哼,扭頭。
工作期間沒那麼多閒聊時間,兩三句話後蔣傑又去忙自己的,到了凌晨,待所有客人離開,幾人也關上店門下班回家,霍競送他回公寓,一個睡臥室一個睡外面客廳。
第二天吃過午飯,林亦然打開電視看了會兒新聞。
自從臨江路的兇殺案發生後,最近幾天又出現了新的案件,同樣是死狀殘忍,顱骨里的大腦、腦幹等等,包括眼球都被吞吃了乾淨,因為太血腥,畫面做了模糊處理,而屍體是從某小區的一條河裡撈上來的,三男兩女,一共五人。
兇手毫無人性!
新聞播報里,林亦然還看到了穿著警服的丁飛躍,身上的衣服尺寸有些不合身,胸前的扣子崩得緊,想來是臨時向派出所人員借的。
其實前兩天,丁飛躍就發來了消息,從周邊市區調來的特殊部隊人員已經到了,部分埋伏在他們餐吧附近,部分裝作顧客在餐吧里用餐,經他觀察,這些人大多有統一特徵,皮膚都比常人黑,眼神比較冷酷,當然也有個例,如笑容親切的娃娃臉,看不出部隊出身,卻能身手極快地接住從餐桌邊掉落的刀叉。
「這樁兇殺案也是那個怪物做的嗎?」林亦然問。
手裡本來還拿著點水果,看過新聞後一下沒了胃口。
霍競坐在沙發另一側:「應該是祂。」
「你能感覺到祂在哪裡嗎?你們之間有沒有特殊感應?」那天晚上霍競能趕來,想必是感知到了點什麼。
「如果祂泄露氣息,我能察覺到,但祂的隱藏能力非常好,最強的是繁殖力,在許多生物之上,所以很難殺死,祂靠頑強的生命力可以吞吃比祂更強大的生物,當初是我大意,沒把祂收拾乾淨。」霍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