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余蹭蹭森烏的下巴:「我有按時打疫苗、驅蟲,做體檢,肯定不是嚴重的病。」
大黑貓點點頭,陸余發著燒一身皮毛都顧不上打理,它低頭輕輕給陸余舔毛,只有這樣才能稍微安撫心中的不安。
寵物醫院的診斷很快,如陸余所講,它就是著涼發燒了。
醫生捏捏它粉嫩的爪墊:「小可憐,回去讓你爸爸用酒精擦擦爪墊、腋下,配合吃藥,很快就能好了。」
陸糸謹記醫囑,買了酒精和棉花。
醫生接著叮囑:「擦完酒精別讓貓去舔,三餐增加點蛋白質,有助於身體恢復。」
拿上藥,一人兩貓連忙回了家。
森烏帶來的鹵豬肝剛好能補充蛋白質,陸余小口小口地咬,吃了三分之一就不想吃了。
它呼哧呼哧喘躺在地上,沉重的眼皮子不停地往下墜。
陸糸端著藥和酒精過來,哄著陸余:「乖崽,張嘴吃藥。」
啊——
聞言,陸余乖巧地張嘴吞了藥,立即呸呸呸跑去喝水,舔掉小半碗水才沖淡了口腔里的苦味。
咪嗚。
難受與委屈讓已經不是小奶貓的陸余發出細細的嗚咽。
一人一黑貓心疼不已,陸糸拿起棉花蘸取酒精擦拭陸余的爪墊,大黑貓輕柔地給它舔毛,用脖子來回蹭陸余的頭臉。
難受的時候,貓咪經常這樣互相安慰。
陸糸還有工作要處理,二樓只剩下兩隻貓咪。
看著沒精神頭的小狸花,明明很困卻一直睡不著,森烏輕聲詢問:「要不要我背著你?」
大黑貓的背又寬又厚,走起來像搖籃,但陸余現在渾身發熱,只想待在冰涼的地方,它搖搖頭:「地板上就好。」
森烏聞言想了想,揚起粗尾巴輕輕拍在陸余身上,一下一下的頻率像蒲扇掀起小風,又像溫柔的手掌哄人入眠。
森烏把力道拿捏得剛好,陸余在這輕輕重重的節奏中舒展開眉頭,滑入夢鄉。
處理完工作的陸糸回到客廳時,就看見大黑貓揮舞毛尾巴,不知疲倦地輕輕拍著小狸花,而陸余緊緊倚靠在大黑貓懷裡,睡得甜蜜安詳。
陸糸走過去探了下陸余耳朵的溫度,不燙手了,溫度下降許多,他瞧瞧大黑貓:「累不累?我抱乖崽回窩裡睡。」
森烏把尾巴擋在陸余面前,無聲地拒絕。它的貓它來照顧。
陸糸哼哼:「行吧,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我就不跟你搶了。差不多十點的時候還要吃一次藥,到時候得叫醒乖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