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噓!
「好肥的一隻麻雀,是乖崽給爸爸捉的獵物嗎?」陸糸在圍裙上擦擦手,揉揉陸余毛絨絨的腦袋,伸手想接過麻雀。
陸余靈活地躲開,別以為貓不知道,你又不吃麻雀,拿走後肯定偷偷放掉。貓只是給你看一眼,麻雀要留給森烏打牙祭的。
麻雀碎掉:再見了,這個美麗的春天。
陸余雄赳赳氣昂昂離開,陸糸眨眨眼,用手背擦了擦額頭的汗。三月份,附近的流浪貓都開始叫春了,乖崽除了脾氣暴躁一些,暫時還沒有其它特定的行為。
夜晚乖乖睡覺不吵不鬧,三急在貓砂盤裡解決,完全看不出,陸余是一隻正處在發情期的貓咪。
奇了怪了,乖崽沒有叫喚的衝動嗎?
不會是有什麼毛病吧。
擔心小狸花身體健康的陸糸憂心忡忡擰起眉頭,翻了一半的地也不鋤了,站在原地掏出手機,查詢相關資料。
被懷疑不行的陸余渾然不知,它把半死不活的麻雀丟進食盤,百無聊賴撲逗貓棒,這個逗貓棒是可以固定在地板的款式,不需要人配合就能玩。
瞄準逗貓棒頂端的羽毛,陸余使勁彈跳起來,用爪子去勾,才撲到地上一不注意柔軟的棒子又回彈豎起,吸引貓咪再次撲咬。
一場酣暢淋漓的運動結束,消耗巨量精力的陸余走到一邊趴下,它的腹部劇烈起伏,尾巴尖不時抽打地板。
喵,身體裡的燥熱總算舒緩了一些。
陸余閉上眼打算小睡一會,地板冰冰涼涼比貓窩舒服。但身體裡又燥又熱的感覺很快席捲重來,肚皮下的地板熱得它難受。
陸余煩躁地睜眼,換個地方重新趴下,但無處紓解的焦躁讓它始終無法安睡。陸余覺得整隻貓正被架在火上慢烤,很想對著什麼放聲叫喚。
翻來覆去睡不著,陸餘一會兒舔舔皮毛,一會兒蹬蹬脖子,滿肚子的火在燒實在躺不住。陸余跳上窗台,打算看風景轉移注意力。
咦,天邊的雲朵的形狀好像森烏。
陸余貼在玻璃窗上,眼睛直勾勾盯著天空的白雲。
想到大黑貓健壯的身軀,那雙含情脈脈的綠色貓眼,陸余心火燎原,全身的血液忽然湧上頭腦。
森烏,貓在這裡呀,你有看見貓嗎?
頭腦被燒糊塗的陸余仰起頭沖窗外叫喚,叫聲從一開始撒嬌似的呼嚕,慢慢發展成響亮的喵喵叫。安靜的二樓的客廳迴蕩著小狸花的聲音。
呼呼,舒服了。把身體的燥熱通過大叫發泄出去,陸余終於覺得鬆快了,那股連大量運動也只能稍稍緩解的躁動安分下來。
頭腦降溫之後,陸余慌張地捂住嘴巴回頭張望,陸糸沒上樓,還好還好,不然被他聽見了說不定就要給貓來一個絕育套餐。
貓咪發情的聲音對人類來說太過刺耳。普通的貓咪不會控制本能,一天到晚叫喚吵得主人無法安睡,只好被拉去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