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余蔫嗒嗒地咬食著森烏帶回來野兔肉,感覺自己一滴都不剩了,以往滑嫩的美食味同嚼蠟。
好消息是,可惡特殊時期終於離它遠去。
陸余吃飯的時候,森烏整理好貓窩,走過來舔舔它耷拉的頭毛,眼神中帶著滿滿的饜足:「乖崽,口渴嗎?貓去摘果子。」
陸余咽下兔肉,為自己爭取走出樹洞的機會:「貓想喝水,你叼貓去湖泊邊。」
身嬌肉貴的小狸花渾身不得勁,不想自己走路。森烏做的壞事,讓森烏叼著貓走,陸余對此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這個樹洞味道太濃,沒散乾淨前,貓是不會回來的。要是森烏要貓回窩,貓就撒潑打滾死活不從。
把水帶上樹確實有點困難,森烏小心地叼起陸余,輕盈地踩著樹幹躍下巨樹,兩隻貓咪來到平靜無波的藍色湖畔。
當爪爪踩到地面時,陸余有種踩著棉花,劫後餘生的感覺,仰起頭用力嗅嗅,空氣很清新,仔細聽還有鳥在鳴叫,魚尾撥動水花。
湖泊的水面與岸邊幾乎平齊,陸余蹲好探出腦袋去喝水,清澈湖水被攪盪起圈圈波紋。
一尾灰色的魚游過,陸余不禁把目光集中在它的身上,兩隻眼睛向中間靠,看東西都有了重影。它趕緊抬頭,甩甩暈乎乎的腦袋。
時間過得飛快,快到跟陸糸約好的五天截止日期了。
明天它們就得結束二貓世界下山去。
不知道陸糸有沒有亂翻它的貓窩,希望它藏在窩底的照片沒有被對方發現,否則零食和旅遊就泡湯啦。
陸糸度過了煎熬的四天。他每天打開手機看一遍陸余的定位,發現小狸花待在一個地方不動彈。
憂心忡忡的他忍不住胡思亂想,不會是乖崽貪玩摔斷腿動不了吧。
某一天陸糸又撥通了單向通話。好傢夥,放心是放心了,但被纏纏綿綿的喵叫氣得心梗,差點摔了手機。
陸糸瞪著大山,看看窗外,還是白天呢!大黑貓不知羞恥!帶壞乖崽!
今天,陸糸照例查看定位。陸余的位置終於有所移動,雖然只是微小的距離,但這意味著兩隻貓咪有可能結束了宅窩的生活。
陸糸滿臉喜氣洋洋,他的乖崽要回家啦。
在山裡野外生存五天,陸余肯定沒怎麼好好吃東西,他去找戴安大叔給小狸花做些大補的食物。
拎上鑰匙,陸糸掛上暫時休息的牌子,哼著小曲去菜市場大採購。
陸余搓搓爪:那個,爸爸,其實貓在山裡吃得還挺好的。
一整個山頭都是糧倉,人類規定不能吃的野味,貓可以一周不重樣地吃。
森烏奇怪:乖崽你說什麼不能吃?除了貓打不過的,其它都能吃。
天氣晴朗,蝴蝶翻飛。陸余趴在森烏的背上,指揮大黑貓往山下的小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