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先一步將紙張揉緊,方聞義正詞嚴拒絕:「是你說的要開盲盒,不准偷看。」
陸糸心頭閃過不祥的預感,這傢伙不會寫一些奇怪的生意項目吧?
他突然很後悔,跟這個人型野獸玩這種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中的遊戲。
「這樣,你親我一口,我讓你從我的紙團中拿走一個。」方聞笑著,晃晃籃子裡擠擠挨挨的白紙團,毫不掩飾司馬昭之心。
他們一人寫了五個紙團,讓小狸花從十個選項里盲選其一。
五分之一的概率,少一個少一種「折磨」!
想到腳腕被方聞攥出來的紅痕,心有戚戚焉的陸糸迅速衡量了一下得失,一個吻換一晚清淨,不虧。
「想好了麼?」方聞支著右臉看他,眉心皺起,故作猶豫,「突然覺得有點虧……」
陸糸餓虎撲食,連忙捧住方聞的臉親他一口,蓋章了不准反悔!
方聞不大滿意,嫌棄這個親吻太過敷衍,按住陸糸纏纏綿綿親了五分鐘。
自投羅網的獵物,沒有放過的道理。
離他們不遠處的貓窩,睡得正香的陸余被人類弄出的聲響吵到,拿爪子按住耳朵,頭往大黑貓的懷裡鑽了鑽。
森烏用粗尾巴蓋住小狸花的頭臉,面無表情地想道,這兩個人類偷懶不打獵還吵貓們睡覺,把他們趕出門去算了。
在陸余的科普下,山林領主勉強承認陸糸經營花店、方聞在家辦公算一種捕獵行為,因為能換回買食物的金錢。
讓喵選一個?
剛睡醒的陸余還沒來得及打理皮毛,它和森烏的眼前就推來一籃白紙團。
「選完有零食吃。」方聞的手裡是新鮮出爐的小魚乾。
寫完紙團,本想馬上就讓乖崽選,但大黑貓凶得很,不准他們靠近睡下午覺的小狸花。
於是他們又打了會遊戲,終於等到陸余懶洋洋地睜眼。
陸糸的臉龐擠開方聞的,笑眯眯地明示:「乖崽,要選爸爸寫的哦。」
陸余拿看傻子的眼神看過去,紙團長得一樣,你倆的味道又大差不差,讓喵怎麼分辨?純屬強貓所難了喲,親。
嘿,不過紙糰子挺好玩的。
興致勃勃撥拉紙團玩了個夠,陸余瞧准一個白團,揚起爪子,狠狠拍過去,就決定是你了!
紙團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咕嚕嚕滾到陸糸的拖鞋邊。
是什麼?
陸糸緊張地咽咽口水,在一人一貓的注視下緩緩展平白紙。
森烏不感興趣,它忙著給陸余舔毛。
恐怖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