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糸聞言高興地一把抱起陸余,蹭貓咪的臉頰:「乖,好好在家享受空調,無聊了就下樓陪爸爸。」
嗚嗚嗚,好久沒擼到小狸花了,好幸福!
叫人寒毛豎起的冷意撲來,陸糸哼了一下,緊緊抱住柔軟的小貓。有乖崽鎮著,大黑貓就是紙老虎,瞪就瞪唄,他早習慣了。
森烏:……
要不是會讓陸余感到難做,這個膽敢藐視它的人類現在已經屁滾尿流。
用舔爪子掩飾治不了人類的尷尬,鬱悶的森烏起身甩開尾巴去滾鵝卵石。它又叼了幾顆回家,滾到出風口涼一涼,待會乖崽可以枕著睡。
陸餘一邊敷衍拿手指逗它的陸糸,一邊思考要,要如何應對請求森烏幫忙的女生。
她說她是懸賞令發布者的朋友,見到好友為寶箱鑰匙的事鬱鬱寡歡,想幫對方一點忙。
寶箱對朋友一家人十分重要,因此,他們並不想直接破壞寶箱的外殼,從而獲取裡面的東西。
如此聽來,她朋友一家確實不像為寶藏不擇手段的壞人。但這都是女生的一面之詞,得想辦法獲取更多的信息。
悠揚的歌聲響起,是陸糸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一個專屬鈴聲。
「來了!」
陸糸眼神一亮,興奮地連接通話。陸余眼神揶揄地拍拍他,貓懂,小別勝新婚。
屏幕出現方聞的臉龐,背景看著像在酒店房間。陸余識趣地掙脫手臂,打算去找森烏,將空間留給兩個情侶。
但兩人寒暄過後,方聞一句話就讓陸余蹭地跳回陸糸懷中,豎起耳朵,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我找人查了一下那個女生。」方聞的聲音傳來,「柴知初,她是柴家最小的女兒。柴家的上任家主於一個月前去世了,她說的寶箱應該是前任家主留下的遺物之一。」
前任家主叫柴明禮,早年間白手起家,辛辛苦苦打拼下幾家營收尚可的企業,也算是一位小有成就的企業家。
此人樂善好施,每年都會分出一筆企業利潤捐給福利院、圖書館、博物館,以及流浪動物救助中心等公益單位。
「我們小鎮上的救助中心就是受捐贈的對象之一。」方聞修長的手指點點資料上的一個名字,「我跟父親見過幾次柴先生,他的為人處世不好說,但商業合作倒是挺愉快的。」
柴明禮一共有五個兒女,也就是說,柴知初上面有四個哥哥姐姐。
前幾年,柴明禮就病得厲害,遠赴國外治病。直到兩個月前,他預感自己大限將至,想要落葉歸根才返回國內。
柴明禮去世之後,柴子安接任家主位,他是柴知初的大哥。事實上,早在柴明禮病重的那幾年,就是柴子安在經營公司。
「我的印象里,柴子安是個不苟言笑,冷冰冰又嚴肅的人。」方聞拿過水杯喝了口水,「我們兩家合作次數不多,他私底下是什麼樣,我也不是很清楚。父親倒覺得他是個青年才俊。」
至於柴家剩下的三個孩子,能查到的消息就更少了。柴明禮很注意保護家人的隱私,他本人不喜歡應酬,很少帶孩子出席公眾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