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是個曖昧的姿勢,玫瑰被禁錮在方寸之間,臉上的顏色愈發艷麗緋紅。
「有客人來,我就鑽到櫃檯下面藏好。」方聞說著容易讓人誤會的話,陸糸一把捂住他胡說八道的嘴。
掌心卻被親了,陸糸被燙到似的收回手,他期待男人出現,可不是為了調情:「那什麼,甜羮真的好吃嗎?」
剛才熄火的時候,花店的門鈴正好響起,他只匆匆嘗過一口,依稀記得有些太甜。
「好吃!」方聞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是安慰他的吧?自己那水平絕對做不出讓方聞滿口稱讚的食物。陸糸無奈地看著這個捏他手指玩的男人。
「那你給我留一碗待會喝。」陸糸故意這麼說。
果然如他所料,方聞眨眨眼睛,面不改色地找理由拒絕:「我喝完了,你想喝的話,我給你煮一鍋新的。」
到時被陸糸吃進肚子裡的,將會是一份無可挑剔的雪梨銀耳羹。色香味俱全,單獨食用就足夠美味,不用送水喝。
至此,陸糸清楚地明白了。他此生第N次下廚再次失敗。沒來得及喪氣,手上忽然傳來刺痛感,被燙到的地方隱隱作痛。
方聞臉色一變,捉住他試圖背到身後的手仔細觀察,看到那幾個深度不正常的紅痕,男人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沒事,平時我剪花也會不小心戳傷。我好好擦過藥了,你放心。」
陸糸說完才發現,這番說辭對過度緊張他的方聞來說沒有一點安慰作用。覷著方聞沮喪自責的臉色,他抓耳撓腮想辦法安慰對方。
正如方聞希望他開心,他也希望方聞高興。
做甜羮是一個幸福的嘗試,如果最後方聞反倒悶悶不樂,豈不是事與願違。
要不親一口?陸糸越過方聞的肩膀偷偷打量門外,等一個萬無一失的時機,準備閉眼莽一次。
喵喵喵。
熟悉的貓叫聲響起,打破凝重的氛圍,陸糸無比高興地想抱起狸花貓親兩口。
爸爸的好小貓,回來得正是時候!
去野外玩耍一番的陸余,回來發現家門大開,卻沒有顧客的談話聲,心下有些奇怪。花店靜悄悄,蠢爸爸有好好工作嗎?
偷懶被喵捉住了……吧?陸余為能抓到人類的把柄而高興,看清櫃檯後的場景後,它邁進花店的步伐頓時停住。
青天白日的,你們疊在一起幹什麼?
不能怪陸余,從貓咪的角度看,兩個人類就是一上一下疊在一起。
陸糸慌慌張張走出來迎接兩隻貓,欲蓋彌彰地大聲打招呼:「乖崽回來啦。」
別叫那麼大聲,喵的耳朵又不是聽不見。陸余平下耳朵蹭蹭後退,躲到森烏的尾巴後面遠離噪音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