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聯繫方式?找不到乖崽的時候,我可以問問你是不是來找皂皂了。」
早和之眨眨眼,對這個請求,他沒有拒絕的理由:「當然!」
揮別暹羅貓和它的主人,揮著手讓他們回去,陸糸快步往家裡走。頻頻打哈欠的小狸花被大黑貓背到背上,兩隻貓走在他腳邊。
順嘴提一句,山雀在門打開的時候,炮彈般彈出眨眼飛遠,也不知道它醒了多久。忍辱負重一直不吭氣,是只狠雀。
「乖崽,你有空的話多幫幫皂皂。和之好像在等一個很重要的人。」
有貓咪和事業雙話題,陸糸與早和之都覺得相見恨晚。以先生稱呼彼此稍嫌生疏,便用簡稱互相稱呼。
出於關心朋友的心意,陸糸分享剛才發現的線索,讓小狸花多關注早和之一家:「他的手機屏幕是跟一個人的合照。」
緊緊攬住早和之的肩膀,男人凌亂的捲髮簡單扎在腦後,戴著一副細框眼鏡。快門按下的瞬間,男人深情地看向了早和之。
那個眼神說明什麼他再清楚不過,方聞看他的時候,就是這種纏綿又克制的眼神。
眼睛是一個人內里性格的速寫,陸糸第一直覺若不是有不得不離開的理由,男人絕不會將早和之一個人放在小鎮。
為什麼說早和之是一個人?
因為幫忙的時候,他發現房子沒有兩個人生活的痕跡。至少近一年沒有,全屋觸眼可及的地方,只有一個人風格的物品。
「皂皂只根據手帕找人,可能是它沒見過那個男人。」陸糸邊思考邊說,「和之說是兩年前買的皂皂,男人可能已經離開兩年了。」
喵,有一定道理。
蹲在森烏的背上,小狸花揣著爪爪,豎起耳朵認真聽講,沿這個邏輯拼湊故事的全貌。
兩年前,早和之帶暹羅貓到廣場等人,一年後,他可能是灰心了,可感受到主人願望的皂皂沒有放棄。
沒有氣味記憶的暹羅貓,只能根據人類的「信物」定位目標——估計早和之經常給它看類似的東西。
小貓咪有在聽嗎?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的陸糸停住,低頭看看狸花貓。
小狸花睜著亮晶晶的杏核眼,側著腦袋看他,表示喵有在聽的,請繼續。
噢,真的在聽呢!感覺心被射中一箭的陸糸微笑道:「不過這都是我的猜測,無論怎麼樣,希望和之能早日達成所願。」
伴侶在身邊,貓咪在身邊,生活平淡卻精神富足,體驗過這種幸福之後,他希望認識的人都能幸福快樂。
嗅到人類情緒中若有似無的憂傷,陸餘一發力跳到陸糸的褲子上,順著爬到肩膀,用腦袋蹭蹭他的臉。
喵喵喵。
一定會的,喵和森烏保佑你們。
就這樣,森烏看著呢,貓不能蹭太多。
陸糸正想撈住小狸花揉揉,狸花貓後腿一蹬又回到大黑貓背上。大黑貓立即快走幾步,離他遠遠的。
陸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