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表是一條蛇,他依然保留著人類的習慣,反正不是真的冷血動物,有點奇怪的行為怎麼了。
比如睡覺,二十四小時讓意識不間斷運作很累的好吧。
花園鮮花盛開,夏日陽光燦爛,麻雀們在食槽邊啄食,時而叼叼羽毛。
忽然,麻雀們呼啦啦起飛,落到豎著尾巴跑來的狸花貓身邊,嘰嘰喳喳打招呼。
狸花貓嘴上叼著葵花籽,好脾氣地讓麻雀們落在它的頭頂、背部。
似乎聽見什麼有趣的事,狸花貓勾了勾尾巴尖,杏核眼漾出盈盈笑意。
葵花籽一看就是拿來餵麻雀的,小狸花嘴硬心軟,說要減肥,這群碎嘴子越減越肥。
納蘭迦高高興興游出去:「小狸花,我也想喂!分我一點好不好?」
陸余長尾巴一掃,趕跑吵鬧的小麻雀,蹦蹦跳跳迎向小銀蛇:「早、噢不,中午好,睡得好嗎?」
投餵總是能讓心生出奇異的滿足,原味葵花籽淺淺鋪了一層,一貓一蛇喜滋滋看麻雀們吃,大黑蛇沒跑出來湊熱鬧,盤在玻璃窗後注視小銀蛇。
見納蘭迦靈活地使用尾巴阻止小麻雀為一顆葵花籽打架,陸余回顧了一下對方的待辦清單,似乎可以進行下一步了:「要去找宛柏嗎?能告訴他你是納蘭迦嗎?」
陸余覺得被宛柏知道了也能說得通,畢竟不像它是純玄學,納蘭迦變蛇能用科學的理論解釋過去。
而且宛柏參與過秘密項目,知道後也會相信這件事,能省掉不少解釋的功夫,就看納蘭迦想不想讓對方知道了。
「得知你死亡,宛柏和早早挺難過的,宛柏還哭了呢。」陸余毫無顧忌抖露真相。
眨眨眼,納蘭迦驚訝地重複:「哭啦?宛柏那傢伙哭啦!」
陸余又抖出一個同夥:「他們家養的暹羅貓說的,暹羅貓叫皂皂。宛柏去參與研究離家的兩年,它天天幫早早蹲人。」
納蘭迦沒見過早和之,但宛柏三句話不離對方,因此知道他們許多事。早和之的腿疾,宛柏的奮鬥,兩人的分離……
宛柏離開研究所後不久,試驗就出了差錯,它不知道暹羅貓的故事。
講故事,陸余可是一把好手。納蘭迦聽得津津有味,要不是身體條件不允許,很想搶一把小麻雀的瓜子磕一磕。
「皂皂等了兩年啊,要是我能更快些研究出成果就好了。」納蘭迦嘆道,又問,「早早怎麼樣?能走了嗎?」
「能走了,走得不快,聽宛柏的意思是要慢慢訓練。」陸余老實回答,它和森烏去找皂皂玩,總能碰到宛柏陪早和之練習。
納蘭迦尾巴尖畫著圓圈,說起顧慮:「我是很想直接露面啦,就是不知道早和之怕不怕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