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不懂喵言喵語的人類來說,想要正確翻譯難度不小。
陸糸擰著眉,眼前回放剛才的一幕幕,猶豫半晌,才在小狸花催促的眼神中,小心翼翼交出答卷。
「你的意思是,芭芭不想拍照,離家出走,讓我不要通知它主人?」
噢噢!糸糸難得聰明一次!
陸余啪啪拍爪子。
「猜對了?那是當然,爸爸多聰明呀!」陸糸的鼻子驕傲地翹老高。
這時小狸花跑到跟前,強硬地與他掌心碰爪心,說好了,你不准通知芭芭的主人。
倒不是陸余縱容貓咪逃家,而是有另一層考慮。
一貓一人的心結不解開,即使芭芭被接回去了,也會想辦法再次跑掉。
這次碰到了它,下次說不好碰到誰,萬一是個像男人的偷貓賊,那多危險。
與其如此,不如先把德文捲毛貓摁在眼皮子底下,幫它和主人重歸於好!
重新回到櫃檯,無法得知自家貓咪內心想法的陸糸,一邊包紮花束一邊考慮半天后,還是發出了一則信息。
吹著涼爽的空調,芭芭漸漸沉入夢鄉,恍惚間,它仿佛回到那個小小的玻璃盒子裡。
自有意識起,還是小貓崽的時候,它就知道不同的貓咪,得到的喜歡是不同的。
就像絢麗的彩虹出現的時候,天空中的白雲會失去顏色。
白牆、白紙、白色,沒有辨識度,明明就存在著,卻經常被遺忘。
它是同一批貓崽中最晚被領走的貓咪,到最後,即使同一身雪白的皮毛,眼睛兩個顏色的同伴也優先被挑選走了。
說實話,不愁吃喝,不缺玩具,它在原住所的生活無憂無慮。可原主人不怎麼高興,而且隨著它日漸長大,對方唉聲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
將將滿三個月的它朦朦朧朧感覺到,或許這個自出生後給予它溫暖的住所,並不歡迎它繼續住下去。
「好可愛,我喜歡白色!老闆,我可以摸摸它嗎?」有一天,它聽見了她的聲音。
聽不懂的話語中滿溢出喜愛之情,像柔軟的小毯子把它包裹起來,讓它不自覺就收起了爪子。
原主人露出大大的笑容,將它連同許多玩具和食物遞給對方。
「我已經想好你的名字了哦,叫芭芭好不好呀?芭芭呀,芭芭。」女生嘰嘰喳喳,輕輕地撫摸它的絨毛。
人類好吵,它平舉耳朵,嘗試在她重複某個音節時喵喵阻止。
她果然停止吵鬧,將它高高舉了起來,那張燦爛的笑臉,讓落在對方眼底的它也變得熠熠生輝。
喵,以後她就是貓的新主人了。
她喜歡貓,貓也喜歡她,從這一天起,貓重獲新生。
夢裡的芭芭嘿嘿笑著,歡歡喜喜正想投入主人的懷抱,卻被一隻爪子推醒了。
誰呀?吵貓睡覺,撓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