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媽拉開落地窗求助,滿臉焦急:「糸糸聞聞快來,乖崽它們鑽到衣櫃去了,叼著紅燒肉呢!」
油乎乎的紅燒肉在衣服間滾一滾,蹭一蹭,那畫面太美,直接讓人血壓爆表。
但是,這別墅誰的?衣櫃又是誰的?
陸糸被方聞拉著跑起來,剛冒出心頭的疑問很快被拋諸腦後。
顏婉等在樓梯給他們引路,那呢,那呢。
陸糸和方聞分頭開始找,哪呢?哪呢?怎麼都沒有?小貓咪這麼能跑?
院子裡,平安瞅瞅蹲在身邊的大黑貓和小狸花,汪嗚嗚,他們在幹嘛呢?
陸余舔著前肢的絨毛,喵,說起來是個複雜的事,當貓以為表演結束時,誰知好戲才正要開始。
森烏幫它打理背毛,對這些忙忙碌碌搞怪的人類不關心。今晚乖崽吃得肚皮鼓囊囊的,這才最讓它開心。
至於人類剛才怪聲怪氣叫它們的名字,它心情好就當沒聽見。
森烏,你怪通情達理的喵。
陸余擠眉弄眼。
貓只是如你所願。
如此回復著,森烏疼愛地親親小狸花的眼睛。別抽抽了,對眼睛不好。
誰抽抽啦?氣得陸余撓它一爪子,沒情趣的野獸!
「奇怪,這一層都找遍了,沒有啊。」陸糸關上衣櫃,「你有聽見乖崽它們的聲音嗎?」
方聞正想回答,突然眼前一黑,整間屋子陷入黑暗。
陸糸嚇了一跳:「跳閘了?」窗外不遠處還能隱隱看見亮光。
手心握上另一股溫熱,是方聞找到了他:「我們先下樓,跟大家一起找下電閘。」
觸摸到對方皮膚的一瞬間,陸糸僅有的慌張也消失了,他反過去緊緊握住:「嗯!沒聽見尖叫聲,他們應該在找了。」
兩人慢慢摸索著往樓下走,手機放在院子裡了,顏婉和陸媽不知道跑去哪裡,他們沒法打照明。
眼睛逐漸適應黑暗,可陸糸的注意力依舊集中在緊握的手上,乾燥的,堅定的,寬厚溫暖的。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願意將前進的一部分權利,歡喜地交到另一個人手裡,去見識另一個生命的風景。
你的世界,有風雨交加,有晴空萬里,有藍天彩虹,所有的一切在我眼裡,皆是美景。
想必你也是如此心境吧。
方聞。
手晃了晃,方聞側頭看過來,細碎的髮絲晃在他眉眼間投下陰影,卻掩不住落入眼中的閃閃碎光。
光?哪來的光?
陸糸似有所感,抬頭看去,他們恰好站在樓梯口,借著月色星光,看見一條蜿蜒的花瓣地毯一路抵達落地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