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曜稍稍恢復了些精神後，他抬起頭來，問顧景淵：「大師兄，他是誰？」
如果說兩人之間毫無關聯，他是無論如何也不信的。
「他……」顧景淵抿了抿唇，不知如何開口。
黑衣人諷刺道：「怎麼，無法開口？」
「也是，若將一切過往在他面前攤開，他恐怕就不會如現在這般依偎在你身邊了？」
聽到對方的話，蘇曜感覺到大師兄攬著他的手微微用力。
說明大師兄的內心很不平靜。
他問道：「什麼過往？」
黑衣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知道為什麼靈犀目下，我還是我嗎？"
「為什麼？」
「因為我即是他，他即是我！」
「什麼叫你即是大師兄，大師兄即是你？」
蘇曜依然沒能明白。
一個人怎麼還能是兩個人？
「因為他想風光霽月的站在你身邊，親手將自己的惡魂剝離本體後入了輪迴。」
「而我，便是他的惡魂，我之罪孽即是他之罪孽。」
「所以我在紅蓮業火下承受痛苦，他又豈能安然無恙？」
蘇曜的瞳孔一縮，心神大震。
惡魂？
輪迴？
他震驚的看向大師兄。
顧景淵伸手蓋住小師弟的眼睛。
他無法面對小師弟眼中任何一點失望的情緒。
「我曾問過你，若有一日，你發現我並非如你所想，你是否會離開我？」
「如今你我已結為道侶，就算你想反悔，我亦絕不放手！」
蘇曜拿下顧景淵的手，認真的看著他道：
「大師兄，我從未想過反悔，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都沒想過離開你。」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過往而已，或者說是我們的過往。」
顧景淵輕撫他的臉龐道：「好，待我將冥淵劍拔出，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冥淵劍？」
顧景淵抬頭看向那把巨劍，對蘇曜道：「是我以前的本命劍。」
「這把劍封禁了虛元界，並不斷蠶食此界靈氣，若不取出，虛元界的靈氣就會一直衰竭下去。」
蘇曜不禁對惡魂怒目而視。
不用說，肯定是對方做的。
這得給大師兄增加多少罪惡值呀！
「大師兄你去吧，我替你看著他。」
顧景淵拍了拍小師弟的頭，「他不會阻止的。」
他的惡魂被冥淵劍鎮壓在此十萬年，比誰都更想離開。
所以才會以魔氣侵襲劍身，想要破開封印之力。
而冥淵劍為了維持封印，便開始吸取整個虛元界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