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幅畫的是他,至於另外一幅……
看起來與他極為相似,只是身上穿著一件青衣。
蘇曜見玄淵端詳大師兄的畫像,心中一驚。
他連忙伸手將兩幅畫像都搶了回來,並迅速將它們疊好收進儲物空間。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難道萬境珠的儲物空間已經加好了?」
蘇曜一邊問,一邊偷偷觀察著玄淵的表情。
玄淵嗯了一聲,將萬境珠交給他。
「謝謝,真是辛苦你了。」
蘇曜接過萬境珠,悄悄鬆了口氣。
只是他這口氣松的太早了。
「那身著青衣之人,畫的是誰?」
蘇曜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
他理直氣壯的道:「畫的自然也是你呀,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那為何著青衣?」
「因為……因為……因為我覺得,你穿青衣應該也蠻好看的,所以就畫了一張著青衣的!」
蘇曜心裡捏了一把汗,這個藉口可真是不好找。
他暗自慶幸自己還算機智。
玄淵聽後,嘴角微微上揚。
「兩日未見,沒想到竟讓神子為我作畫,睹畫思人。」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調侃的意味。
蘇曜連連擺手道:「我不是,我沒有!」
「那這兩幅畫作何解釋?」
蘇曜有些慌張的解釋:「我就是……就是突然心血來潮,想畫畫了而已,沒有別的意思,你千萬不要多想。」
玄淵湊近他,輕聲問道:「心血來潮,就畫了兩幅我的畫?」
「我……」
蘇曜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玄淵突然攥住蘇曜的手,緊緊地按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那雙星眸深深地凝視著他,輕聲說道:
「神子曾經問我,是否已經對你動情,今日我的回答是:情之所起,一往而深。」
感受到掌心間對方的心跳漸漸加快,蘇曜輕輕笑了一聲,反問道:「所以呢?你希望我是什麼反應?」
「自然是希望,君心如我心。」
掌心的心跳更快了,說明對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很緊張。
蘇曜笑著伸出另一隻手戳了戳對方的肩膀質問道:
「當初是誰義正言辭的對我說,我身為神子不能動情的?你這是,知法犯法?」
玄淵道:「不能動情,不代表不會動情。」
蘇曜將手抽回來,輕嘆道:「可是動情又如何?又不能相守!」
如果能相守,就不會有蘇曜和顧景淵兩人了。
玄淵反問:「為何不能?」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相守?」
玄淵輕撫他的側臉道:「只要你不渡神劫。」
神子不渡神劫,便永遠只是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