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想到的是,等他找到師父,告訴師父這件事時,師父臉色卻變了。
「你都看到了?」
青衣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他師父卻把他拉到他自己的房間裡,笑著蠱惑他:「這件事不許往外傳,這是給你們懲罰。如果你一直很優秀不犯錯的話,我不會這樣罰你的,你要知道我最疼的就是你」
「可是城哥哥他……」青衣就只想讓師父救救城哥哥。
「他要受罰,你別管他的事了,明天我就還你一個完好無損的城哥哥好不好。」
年幼的青衣就這樣被容老哄騙著,相信了師父的話。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第二日就傳來了城哥哥自縊的消息。
他傷心欲絕了好些日子,耽誤了很多練習時間。
他就被師父拉去教育了好幾天,最後以師父答應給城哥哥好生安葬,他才聽了話。
直到他十六歲,他知道了男女之事後。才明白了他師父說的懲罰是騙了他,也知道了這明面打著戲館的招牌,暗裡卻是把他們送給那些達官貴人賞玩。
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一直對他笑的慈愛的師父究竟披了一層什麼樣的人皮。
可他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他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他師父給的,包括現在他的這條命都是這個人救下的。
他沒有任何立場和能力去反抗這個人,所以他只能當成什麼都不知道,乖巧地出色的唱完每一場戲。
因為他不知道哪天他就會師父當成物品送到了某個人的床榻上。
一直到現在,他抓著這次來夏宮的機會,想要擺脫戲館,想要擺脫任人宰割的局面。
甚至不惜一切代價搭上自己。當他看到師父臉色滿意的笑容他就知道了,他應該很值錢。
「很謝謝大人耐心地聽完了奴的故事。」青衣笑的好看。
可江燁卻覺得那笑帶著悲傷,讓他也很不舒服,所以他很想幫幫他:「你…你想讓我幫你嗎?」
「大人想把奴帶回府嗎?」青衣笑容燦爛,語調帶著一絲勾人的魅惑。
江燁吞了一口口水,怎麼突然有點口乾?肯定他剛剛走太久了,沒喝水的緣故。
江燁努力地給自己找著藉口,卻沒看到青衣俯著身子慢慢靠近了他。
「大人想要奴,可以告知奴的,奴是願意的。」青衣輕輕對著江燁一笑,笑著的勾人。
「你別靠這麼近!!!」江燁慌忙地把青衣推開,自己也站了起來。
「是奴逾越了。」
「你的確是逾越了。」他從小到大就沒給別人這麼調戲過,也沒人敢這樣調戲的他,除非是不怕被他打的。
「以後謹記你自己的身份,別動不動的就靠別人這麼近的。」
「謝大人教誨,奴記下了。」
「那我走了,你自己自便吧!」江燁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讓他覺得很不自在。